原来崇光君发现春生伤重不能再拖延下去。命青书化了自己的模样代替,自己则抱着春生带着老虫子鸿钧老祖直接瞬移回了长命宫。
将血人一样的春生放到了更生殿的榻上,鸿钧老祖从崇光君的袖子里钻出来便迫不及待地大喊:“娶她!娶她!就她了!”
崇光君趁机拍进鸿钧老祖嘴里一颗药丸,“别废话,救人要紧。”
鸿钧老祖变回了人形,扭了扭身子一点都不痒了,恍然大悟,“原来你有解药!你小子又诓本尊!”
“备药!”
崇光君无心与鸿钧老祖斗嘴,专心致志地给眼前这个命在旦夕的小仙娥把脉。虽然已经给她服了护心丹吊住了仙气,可她的伤势太重,尤其是胸前的抓伤。那狰狞兽不是普通的仙兽,煞气极重,看起来是外伤,实则已伤脏腑。来不及找医部了,只能他亲自出马。
鸿钧老祖也看出了春生伤重,识趣地神游太虚,顷刻间变出了一大桌子瓶瓶罐罐。
“这是无根净水,天蚕绒帕,还有本尊珍藏的内外伤药,老君那厮的还魂丹,赤脚种的还魂草,顺便送你一支月和仙翁做的偕老香,要用哪个随便你用。”
对于鸿钧老祖的无聊,崇光君深感无奈。这种时候拿出来成就姻缘好事的偕老香做什么!
崇光君选了几瓶仙药觉得都不满意,对鸿钧老祖道:“南星、血余、白芷三钱,川穹、血竭二钱,三七、冰片各一钱,生肌草两株,忘忧草一钱,还魂草一株,配散,调老酒内服。”
“忘忧草?你确定不是忘情丹?”鸿钧老祖问道。
“她伤重,用此草缓解疼痛。情深连寿忘情伤身,重伤之身怎受得了强行忘情的忘情丹?”崇光君无奈道。
这么多年鸿钧老祖一直跟他混在一起,对外声称他的老恩师,怎么医术就没有一点长进。
“知道了,记住了。六根不全者不能吃,身受重伤者不能吃,缘分天定者不能吃,吃了会要命。本尊不能轻易给喜欢你的仙娥吃忘情丹,要先问过你!”鸿钧老祖好似背书一样叨叨了一番。
崇光君着手给春生配置外涂金疮药没搭理老祖。
“可这女娃娃痴心一片,伤得这样重,用这么一点点忘忧草怎么止痛?又不娶人家,连药都舍不得用,抠门死鬼,无情无义!”
鸿钧老祖可怜春生的惨状,在心里嘟囔了一句,配药的时候稍稍多加了点忘忧草,配好药施法给春生服了进去。
“内伤的事本尊帮你解决了,外伤的事你自己处理啊。血淋淋的看得本尊头晕。”鸿钧老祖闪身到了一旁,春生伤得太惨,他这个半吊子大夫委实受不了。
崇光君挽起袖子,仔细地检查春生的外伤之处,手臂上一个见骨咬痕,一道爪痕,好在臂骨未碎,前心处伤最重,看似外伤,狰兽的煞气却伤及心脉脏腑。
他上一次见到如此惨状还是玄墨不小心用五雷符伤了小夏的时候。小夏的伤也在前心,玄墨也是这般细心地医治,可惜五方雷神的疤痕去不掉,那个伤痕成了她的专属记号。
强烈的熟悉感让崇光君觉得这个与他颇有缘分的女子很像小夏,可她身上只有狰狞兽造成的伤,没有五方雷神的疤痕,她不是小夏。
崇光君取了天蚕帕蘸无根净水替春生擦净血污,挥手施法将金疮药擦在了伤口上,敷上了纱布,施法给春生换了新的衣衫。
“好了?”鸿钧老祖听着崇光君没了动静,转身问道。
“好了。”崇光君答道。
“不留疤痕?”
“不留。”
“你的药这么厉害?本君脚底有个小时候渡雷劫的疤痕,能去了吗?”鸿钧老祖说着便要脱鞋子。
“你换了多少层皮了可有变淡?”崇光君反问道。
鸿钧老祖的鞋子脱了一半,问道:“去不了?”
“天雷的疤痕去不了。”
“有别的办法吗?”
“蚯蚓不是能再生吗,把脚剁了,再生一个。”崇光君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