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堂他们没理由去要钱,张翠娘可不一样。
她是庄景嗣的奶奶。
过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庄景嗣和渠颍还不得乖乖地把钱逃出来?
他们要是不愿意掏钱。
庄堂就一封信,送到庄景嗣的单位去,单位肯定得开了庄景嗣。
张翠娘冷哼一声,对陈素云说:“咱们有日子没进城了吧?”
陈素云这就懂了。
这时候,渠颍正在城里忙着呢!
庄景嗣不在,他们才好吓唬和拿捏渠颍啊。
“哎,我现在就去找车,让人套了车,拉着咱们一起进城。”
可巧,又是城西赶集的日子。
村里除了村长就是老马家有马车,老马家看不上陈素云和张翠娘的做派,觉得他们欺负孤儿寡母,不愿意接车。
村长却碍于职责,只能捎带了一程。
这个时候的渠颍,还不知道陈素云憋了这么一肚子的坏水。
城西赶集,十分的热闹,往来的人,络绎不绝。
钢铁厂又紧挨着城西,那些人走累了,也来他们摊子上歇歇脚。
陈三娘平素里都会备点茶水在桌上,以便往来的人歇脚,哪怕是不吃饭,只要不影响生意,与人方便还是可以的。
渠颍忙得热火朝天的,还不忘记转着脑子算。
城里逢五逢十就赶一次集。
不少人也不单单只爱吃盒饭,也可以配点不值钱的小菜。
她以前最爱美食,南来北往的去了不少地方,为了能复刻出一样美味,她甚至追到深山里,和独居的老人家学了一个月。
那种不值钱的小咸菜,她最拿手了。
心里惦记着,手上还忙着。
不少人觉得桌子挤,或者位置不够,就蹲在路边的大马路牙子上吃。
手里还自备了两瓣蒜。
北方人口味重,都好这一口。
渠颍心里默默地想,她可以准备小菜这些,既然占着的是陈三娘的摊位,小菜这一部分的收入,就一九分好了。
毕竟原材料都是她自己出钱。
不过今天陈三娘也忙,没空来给她帮忙,她打算等晚上算账的时候,再把这个主意和陈三娘说。
心里正高兴呢。
忽然,传来一声重重地冷哼声。
“你们小两口享福,把我这个长辈都忘到天边了吧!”
渠颍手里一顿,撇头看张翠娘。
享福?
享什么福?
没见忙不开吗?
去哪儿享福。
不过,她也算是了解了张翠娘的性子了,这个老不死的,没因为庄景嗣早年失去双亲,而对他有所偏爱。
甚至一味地变本加厉地吸血。
根本就没替庄景嗣着想过。
这样的长辈,还不如陌生人,凭什么要尊着,敬着?
“景嗣的钱几乎都给了大伯一家,如今我们分家,一分没落着,还被赶到了老家。老宅漏水,院里院外都是荆棘枯草。奶奶,你说我们享福?享什么福?因为家里没钱修缮,所以我们两个顶着这么大的日头,来这里风吹日晒的挣点辛苦钱,奶奶就这么看不过去?非要逼得我们没有办法了,让我和景嗣带着两个娃娃去投湖吗?”
陈素云哪里想到渠颍这么伶牙俐齿的。
周围的食客们听得分明,又有昨日里庒甜和庄景元无辜闹事,今天再看,认定了是渠颍那一帮极品得亲戚。
看向陈素云和张翠娘的眼神都带足了鄙夷。
“你放屁!谁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