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围观的村民里有人小声道:“可是之前都是大房的人在镇里上学堂,最近刚刚有消息出来,说要恢复高考了,他们家要是有人考上了,以后不就是大学生了吗。”
“竟然还有这事,要我说,反正这都养了好几年了,这时候分家,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半点好处都捞不着了?”
“就是,以后大房的子孙有出息了,庄家二房沾不到一点光,那可不就完蛋了。”
渠颍一愣:“高考?”
是了,算起来恢复高考制度也就是这两年的事。
陈素云也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脸色立刻又开朗了些,朝着渠颍一家子高傲道:“看来老天爷都不想看你们好过,你们刚分家,就有这样的好事了。”
“你们一家现在就紧巴巴的,到时候我们家有人考上了,你们要是再回来倒贴,我们可不会给你们留门!”
渠颍挑起唇角道:“考不考得上再说吧。”
这个年代的高考,可不是什么人说考就能考上的,得靠真本事,就大房这几个好吃懒做的,能考上她还真当刮目相看!
人群散去后,庄景嗣带着渠颍和弟妹一起去了老房子。
这是他爸妈在时庄家住的房子,在村子边上靠近山脚的位置,还是老旧的土墙房,因为不常有人来,荒废了大半,到处是杂草和碎瓦,屋顶有的地方还破了。
庄景嗣因为市场训练,见状立刻放下带来的行李蛇皮包,开始主动收拾院子。
他心底对渠颍的印象仍是信件里的懒惰,便没想着她能帮忙,结果拔完草一抬头,渠颍已经把家里破烂不要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还把井口边上洗干净了,身量虽然娇小,动作却麻利无比。
庄景嗣压下心底的疑惑,帮着渠颍一块收拾。
庄海庄圆圆两兄妹能离开大伯家,便早已高兴得不行,开开心心地在新院子离跑来跑去,一会帮庄景嗣拿锄头,一会帮渠颍抬水盆。
不多时,就把家里缝缝补补的修好了。
庄景嗣心底对渠颍也有了一丝改观,看来大伯母一家在信里对渠颍的描述多半不对,偷钱的事可能也有隐情。
渠颍没理会庄景嗣略微复杂的目光,开口道:“既然家里收拾好了,咱们家现在房子也有多的,咱们就分开睡吧,我睡西边那屋。”
庄景嗣皱了皱眉,但他知道自己常年在外,对家里关心极少,这次要不是突然回来,恐怕他们三个还要继续受欺负,渠颍有怨气也是应当。
便点头道:“行,小海圆圆睡东边那个,我睡厢房,晚上有事就叫我。”
分完房子,大家今天也累了,就吃了几个之前做好的大饼便去睡了。
渠颍难得单独睡觉,不一会便沉沉睡去,到半夜时,天空轰隆作响,却下起了大雨!
老房子刚修好,难免有些缺漏。
渠颍睡着睡着,便觉得床上一片冰凉,醒来一看,大暴雨把刚用碎瓦片盖好的房顶冲开了一条缝隙雨水哗哗流进来,把她的被子浸了个透。
“这根本没法子睡人了。”
渠颍喃喃道,没办法,她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冒着雨跑去了厢房。
小海圆圆长得小,现在他们家徒四壁的,就给两小孩小床睡觉,再塞一个她根本挤不下。
反倒是庄景嗣,长得太高了睡大床,反而能睡得下她。
渠颍开了厢房门走进去,浑身已经快湿透了。
想了想,她走到床边轻声道:“庄景嗣,你睡了吗?”
话才出口,原本睡得板正的人突然暴起,一把将渠颍掀翻在了床上,沉重的躯体狠狠压了上去,将渠颍的躯体狠狠禁锢住,甚至还空出一只手紧紧掐住了渠颍的脖子,令她丝毫动弹不得!
“谁?!”
然而手才碰上去,熟悉的细腻温热触感便顺着粗糙厚实的掌心一路烫到了心坎里。
庄景嗣猛地一怔,随后快速松开了手。
尽管如此,渠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