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汉隐有领头人的样子,“莫非老丈是里正,还是村长?”
“他是我们村的村长。”
“幸会幸会。”
那个叫刘大川的村长,摆了摆手,“都是村里人看得起。”
又打量了赵广渊一行人一眼,眼前十来个人,瞧着都不文弱,怕都是练家子,万一是坏人,倒给村子惹了麻烦。
赵广渊给身边的张志使了个眼色,张志便从怀里掏出荷包,走向那几人,一人手里塞了一角银子,瞧着都有好几钱的样子,村长手里的略重了些。
几个庄稼人极少有机会见到银子,摸着手里的银角子都有些激动,齐齐看向村长。
刘大川捏了捏手里的银子,面色略略挣扎。
“刘村长,我等都不是坏人,就是饿狠了,人累马疲,想找个地方买些吃食,再歇上一歇再赶路。”
赵广渊又说,“我等的马匹可以由着村长找人带去看管,喂它们一些水和草料,到时与饭钱一并计算。”
把马扣给村里?
这么一说,又见他们一行人确无恶意,刘大川便点了点头,把锄头扛到肩头,“那你们跟我来吧。”
另外几个庄稼汉一听,也忙跟了上去。
村里不常来外人,一来就来了这么多,还大方得人人都给了赏,地里刨一月也得不到这么些啊。而且要是一会帮着做饭喂马,没准还有赏钱。
个个去了警惕,只想从这群贵人身上再赚几个钱。
赵广渊一行人跟着进了村道,一路静悄悄的,没人走动。可能是大暑天,都在躲清凉。等进了村口,才看到一颗大树下坐着一群乘凉的老人小孩。
见着这么一行人,惊得齐齐站了起来。
一些老人还把年幼的孩子搂在怀里。
“村长?”
“无事。”刘大川挥了挥手,“过路的,到我们村歇歇脚。”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又齐齐打量赵广渊一行人。
刘大川又说道:“谁家里有肉的,送些来我家,这些贵人会出银子买,若菜地里有可以吃的菜,也拔些来。”
众人一听,眼睛大亮,顾不上打量人了,“我家有肉!”“我家也有,地里也有菜!”
“鸡蛋要不要?”
“要!”张志咧着嘴,“我们这一行人吃得多,一路饿瘦了,大婶大娘们要是家里有,都送到村长家,我们会出钱买。”
话一落,就见几个老太健步如飞,急急往家里跑。跑不动的就推着身边的孙子孙女,让他们跑家去拿菜拿肉拿鸡蛋。
“别走。”刘大川又喊了声,“谁家里有多余的人,来几个人帮着喂一喂贵人这些马。”
跟着刘大川的几个庄稼汉便人人上前去牵了一匹。银子想赚,但多的不敢牵。怕马脾气不好,搞不定。
结果还有几匹马没人认领。
年纪小的孩子目光艳羡地盯着这十几匹高头大马看,不敢靠近。村里牛都少见,何况这么些毛皮蹭亮的马。只有年纪稍大些的,应声:“我来喂我来喂!”
怕这些马不服管,赵广渊留下两个人照看马匹,余的都跟去了村长家。
刘大川家里的女人已经听说他带人回来了,正站在门口看。
“快给贵人做饭去。”
“还请婶子帮着收拾些饭菜出来,能饱腹就好。”赵广渊刚说完,张志便极有眼色地走过去,往村长妻子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摸一摸,掂一掂,起码得有四五两。
村长妻子脸上扬了大大的笑,“这就给贵人做去。”拉了几个儿媳往厨房跑,又让人去倒茶水。
很快,村里送肉送菜送鸡蛋的也来了。
村长妻子带着几个女人,在厨房里一通忙碌,很快就整治了一桌子菜出来。
“乡下手艺,贵人莫嫌弃。”刘大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