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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想他就滚下去
心惊肉跳,这月夫人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她真不怕死啊!



倒是谢景渊冷峻的面庞上有着一闪而逝的讶然,或许就连萤月自己都不知道带了些哭腔,他眯起眼睛,打量起萤月……



短短几日,她确实令他意外。



不过,



“呵,”他一声嗤笑,细长的眼里带了几分傲气,嘴角缓缓上翘,他掀开车帘,吩咐道“徐朔,她这意思是本候何不食肉糜了,你与她说说本候食不食?”



徐朔立刻会意,当即抬高声音:“月夫人,您确实冤枉侯爷了!人人都说侯爷顺风借力,平步青云。可是侯爷走到今天,哪里受过老侯爷的半分照顾……”



萤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为所动。



“侯爷凭一己之力,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辅,同时担任太子少保、兵部左侍郎……”



一字一句,无不是在极力证明:侯爷谁也不靠,侯爷真的强,侯爷真是冤枉!



萤月长长的哦了一声,摸了摸下巴,看向谢景渊道:“徐朔和你主仆一心,你若说自己三头六臂能喷火吐水,他也可以把你吹得以假乱真,谁要听?”



“吵了半日,渴死了。”说着,萤月拿起一旁坐榻上的水囊,拧开。



“等——”谢景渊目光触及,神色一变。



瞬息之间,萤月的脸就变成了酡红色。



水囊不知何时歪倒在一边,醇醇酒液流出,整个马车里弥漫着酒香,莫名醉人。



在现代时,萤月家教森严,过去几十年一直掐点回家,还从未饮过酒,这一口下去,她已经晕头转向,眼神迷离。



她不自然地扯了扯脖颈上的丝巾,总觉得呼吸不畅。



这一扯。



肌肤赛雪,却缀有触目惊心的红痕,宛如才经历过一场风花雪月。



谢景渊喉结不自觉动了一下——



那是他先前留下的掐痕。



暑气升腾,酒香弥漫,间或几声嘤咛,谢景渊觉得自己整个人热度都升了上来。



帘子再度被掀开,谢景渊有些懊恼:“徐朔,去买壶凉茶!”



声音竟是近乎喑哑,暗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波动。



这凉茶,可不光有醒酒之用,还能消火。



待命令吩咐下去,谢景渊转头坐定,打定主意不去看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可酒醉之人,本就是难缠,萤月半卧在榻上,樱唇微张,似在说些什么。



谢景渊黑眸染上几分复杂,凑近听,待听清内容后,额角一跳,后悔的想死。



萤月继续骂骂咧咧:“谢景渊,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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