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意味着姜挽已经按照新的炼丹方式，成功晋阶到六品炼丹师。
此时的姜挽盘膝坐在地面上，双眼紧闭，眉头稍稍蹙起。
丹田中好似掀起了狂风骇浪一般，四处流窜的玄力不断拍打着丹田内壁。
姜挽却是完全无暇顾及。
因为此刻姜挽的意识已经到了另一片空间。
这次倒不是那个只有一座巨大石碑的密闭空间，而是一片没有人烟的荒山。
姜挽站在高高的山顶之上，垂眸看向脚下的那片荒芜。
此刻的姜挽，就像俯瞰众生的神明，只能仰望。
姜挽抬眸远望，就见入目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枯寂，仿佛置身沉眠的寒冬，永远等不到春日的到来。
“系统？”
姜挽试着唤了一声系统，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所以姜挽猜测，这里应该是和她之前去过的那片空间一样，都是超出现实边界的特殊空间。
姜挽稍微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时候她在炼丹室炼丹，待到那炉含有极品品质的六品凝神丹终于炼制出来的时候，她的修为也和她之前预料的一样有了晋阶合体境界的迹象。
然后，下一瞬，她就在这里了。
典籍上有记载，修者在晋阶合体境界，也就是初窥仙途的时候，是可以看到仙界的大门的。
置身仙门之外，便是修仙一途的真正开始。
待突破渡劫境界，成仙飞升，方可迈入仙门。
可是姜挽环顾一周，却是丝毫没有看到仙门的踪影。
况且，典籍中记载，仙门之外繁花似锦，温暖如春，怎么也和现在的这副凄凉场景对不上啊……
就在这时，姜挽突然感觉到灵识中有剧痛传来，撕裂一般的痛楚，疼的姜挽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好在，这股疼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姜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那道虚影渐渐凝实，最后生成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眸子微凝，唇角抿起，姜挽虽然没有见过她，可却是瞬间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倏月。
系统口中那个自己的前世。
很明显，姜挽会来到这个地方，就是倏月做了手脚。
两人虽然生着一般无二的面容，可还是瞬间就能区分出二人的身份来。
相比姜挽，倏月的身上多了几分飘然若尘的气质，她是真正的神祗。
倏月嘴角凝起一丝浅笑，清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遥不可及的飘渺，“我们终于见面了。”
姜挽一点也不期待和自己的历史成绩见面，因为哪怕倏月已经死了，也有能力去改变太多的东西。
“你想做什么？”
虽然早在系统提起倏月的时候姜挽就知道两人终会见面，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许是知道姜挽内心的警惕，倏月直接打消她的顾虑，“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取代你的，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我的一道念。”
听此，姜挽眉头蹙起的更加明显了，倏月说的是‘不会’，而不是‘不能’，也就意味着，她是可以这么做的，但是她不想。
见姜挽始终在打量，倏月自顾自的出声，精致的眉眼间染上几分思索之色，像是在回忆过去。
“我已经死了几千年了，是他们不甘心我的离去，才会在祁山为我布下一道生机大阵，企图能够让我再度回归……”
说到这，倏月脸上倏然闪过一丝悲凉的笑，“可就算我真的取代了你回归仙界，那又能怎么样呢，我根本就不是我……”
短短的两句话中，蕴含了太大的信息量。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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