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不过或许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吃不下东西,所以完全看不出来。
就算是成亲那日,其实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春桃,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去见父亲。朝珍往外喊了一句。
春桃战战兢兢地入内,身体疼痛不已,都是被朝珍给砸出来的痕迹。
这段时间朝珍的脾气实在是太大,她们这些当下人的也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地忍受,敢怒不敢言。
不只是春桃,其他的丫鬟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是,奴婢马上来。春桃进门走向朝珍。
屋内乱七八糟,春桃的目光不敢乱看,这会儿朝珍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
原本精致昂贵的妆奁已经被朝珍砸得四分五裂,梳妆台上首饰和胭脂散落,偏生朝珍又端坐在镜子前,春桃的手都是抖的。
好在,朝珍可能是有些别的心思,根本就没有理会春桃。
没多久,春桃给朝珍梳妆打扮完毕,朝珍立刻起身,独自出了院子,还不要人跟着。
望着朝珍的背影,春桃默默收回目光,转身收拾屋子。
朝珍一路往朝律的院子去,在方慧敏和朝律和离后,方慧敏的院子就成了朝律一个人,那就是主院。
然而朝珍到了院子里,下人说朝律并不在。
无奈,朝珍打算先回去,等晚点再来。
谁知刚走到后院,却发现朝律鬼鬼祟祟地往后门的方向走。
朝珍一顿,这是朝府,身为朝府的主人,为什么会如此小心谨慎地模样?
这么看,是很不对劲了。
原本到了嘴边的呼喊被朝珍压下,她有些好奇,想知道朝律这是因何才会如此,索性跟了上去。
朝府自然比不得镇北侯府那样的宏伟,走也走不了多久就可以走到后门。
然而,后门寻常人是不进出的,作为主人更是只会走正门。
朝珍本来以为朝律是要从后门去什么地方,谁知他也没有出去,而是拐进了后门挨着的一条小道,那里是一个荒废的小院,里面又三间小屋。
奇怪了,朝律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这个小院子平时连下人都不过来,朝律一个人来这里说不通。
更奇怪的是朝律竟然走到左侧的小屋前,四下张望确定没看到人,才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