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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县令、各地的知府皆是名列金榜,饱读诗书。
那些士绅乡贵皆是诗书门第,建有私塾,自幼修习。
但是为什么面对着百姓的苦难,国家的动荡却是视而不见,甚至反而还在饮酒作乐。
百姓食不果腹、穷困潦倒,但即便如此,杞县的县令仍然还在不停地催征钱粮,卖儿卖女者、破家灭门者不计其数。
那些士绅乡贵,囤积粮食,抬高米价,趁机低价买进良田,买进奴婢。
每日赈济的粮食,只有零星的一些米粥,很多的人都因此而死去。
他拿出了家中的余粮,但是数百石的粮食,对于杞县来说都只是杯水车薪,更不用说对于整个开封府了。
他四处劝勉赈济,但是换来的只是众人的白眼和紧闭的高门。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最后的结果,那些冷眼旁观,大发横财的士绅乡贵高枕无忧,声色犬马。
而他现在却是被冠以勾结盗匪的罪名下狱受刑,甚至连累家门,家破人亡。
李信的心中痛苦,他想了无数个日夜,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街市之间的舞乐宛若魔音一般萦绕在李信的耳畔,折磨着李信的精神。
李信眼神越发的涣散,心神也随着那若有若无的舞乐之声飘往天外,他知道他注定是出不了这监牢了。
那些乡绅将他视作异类,官府的官员将他视作叛贼,都欲要杀他而后快。
李信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惨笑,说到底,还是他太过于幼稚,太过于可笑。
竟然还相信公理,还相信道义。
真是可笑……
只是……
若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他还是会坚持自己心中道义,不过他肯定不会重蹈原先的覆辙。
只可惜……
这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监牢之中灯火昏暗,橘红色的灯火彷佛一阵便可以吹灭,李信看在眼中,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一盏微弱的灯火一般,四面八方都是浓浓的黑暗。
地牢之外,狂风呼啸,透过狭小的风口吹入监牢之中,带起阵阵恐怖的风吼声。
夜已深沉,往常这时,牢外的喧哗之声也应该停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牢外的喧哗之声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还越来越大。
异常的情况,让监牢之中的囚徒之中也同样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李信眼神微动,下意识的向着狭小窗口看去,直觉告诉他此时的杞县正有大事发生。
喧嚣声越来越大,愈演愈烈,各式各样的声响汇聚在一起,因为相隔的声音遥远听不真切,但却是绝非是集市之中那种喧哗……
李信缓缓撑起了身躯,靠坐在监牢阴冷潮湿的墙面之上,目视着身前黑暗的牢门。
此时的监牢之中不少的囚徒也已经是从睡梦之中醒转而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嚷?”
监牢之中一众囚徒皆是疑惑不解,
“狱卒不见了?!”
靠近监牢门口的牢房之中,有人发现了不对。
再是如何,这监牢之中也应该留下一两个人值守,但是原先值守的狱卒现在却是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和何时已经离开了监牢。
而最为重要的是,那些放在桌面之上的菜肴都还没有吃完,走的十分之急。
面对这突然消失的狱卒,还有牢外明显非同寻常的喧哗声。
牢房之中一众囚徒皆是心绪浮动,浮想联翩。
不过这一切很快便又平息了下里。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伴随着着战马的嘶鸣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马嘶人喧声在牢外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