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王云康吓的脸色煞白,一刻都不敢怠慢,一路火急火燎的赶来。
“卑职迎接来迟,还请总兵大人恕罪,稍后卑职就撤了那不长眼的军职,让他滚回地里种田挖草!”
王云康低着头,心中暗暗叫苦。
昨日才说新任的镇守副总兵陈望可能会来卫城视察,但是没有人想到来的却是这么快,这么急。
“起来吧。”
其实对于被拦在门外,陈望其实并没有什么怒火,但是推行政令,需要先立威信。
“我一路过来,竟然没有一人禀报卫城。”
“临近卫城,竟然被以为是外敌入侵,紧闭城门,关在了城外。”
陈望眼神清冷,寒声道。
“你们,这是治的什么军!”
“又管的是什么事?”
王云康浑身一颤,冷汗一瞬间便冒了下来。
“卑职,卑职……”
王云康结结巴巴,只是一直念叨着卑职,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陈望驱马上前,走到了近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王云康,冷声问道。
“城内就你一个人指挥佥事在吗,你们的指挥使在哪,其余的同知又在哪?”
“现在不过申时,都还没到日落时分,人就不在官署,你们这当的,是什么官?!”
王云康面色惨白,陈望的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出来,他被吓得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
当初汉中之战时,他也在场,当时陈望还是游击,屯兵在北,而他们囤兵在南。
他亲眼看到陈望领兵出营,又望见陈望阵斩黑杀虎张原。
十余万的流寇,漫山遍野的过来,交战不到数个时辰便在转瞬间被击溃,整个原野之上举目望去都是逃亡的流寇。
那个时候,陈望的名字就已经是在一众汉中卫军的心中,和杀神没有什么两样了。
后来陈望一路平步青云,再次听到名字的时候,竟然是阵斩了闯王高迎祥。
那高迎祥可是如今七十二营流寇共同推举出来的盟主,麾下说是有上百万的大军,但是就这样被陈望给一刀杀了。
而陈望也因为这一份军功,成为了汉中府镇守副总兵,他们卫的指挥同知。
本以为这个指挥同知只是挂个职衔,但是没想到的是陈望竟然又要来履职。
“我先去官署,我不管他们都在何处,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让所有人都到官署来。”
陈望斜睹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停的发抖的王元康,没有再在其身上浪费时间。
“走。”
陈望举起马鞭,带着一众骑兵往着指挥使官署继续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守卫在官署内外的一众卫军见到身穿着绯色官服,头戴乌纱的陈望带着一众气势汹汹的军兵,哪里还敢上前阻拦,皆是纷纷躲避,让开了去路。
陈望走进官署之中,径直便进了正堂。
一众亲卫按刀执刃,分散而去,很快便接管了整个官署内的防务。
官署之中正在处理着事务的军吏们皆是战战兢兢,不敢擅动。
陈望说了半个时辰,但是实际上只过了两刻种,汉中卫的指挥使任中谭应凤便带着王元康,还有另外的一名指挥同知和一名佥事走进了堂中。
汉中府战乱不休,在进剿的途中,汉中卫原来的指挥同知战死一人,指挥佥事折了两人,现在就剩下一个指挥同知。
指挥佥事只剩下王元康和另外两人了。
这些事情,陈望早就已经是做过了功课。
“汉中卫指挥使谭应凤,参见总兵大人。”
谭应凤先行行礼,而后跟在他身后的王元康几人也是一起行礼
身为指挥使的谭应凤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