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的共主,斩杀高迎祥他只是感觉解决了一个颇大的麻烦,而没有洪承畴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刚刚成为陕西的巡抚,这是他到陕西之后领督标营打的第一仗。
“此战能胜,陈望你当为首功。”
孙传庭面带笑容,目视着站在帐下的陈望,笑道。
“若非是你领兵从后方夹击而来,又阵斩高迎祥,恐怕这一场大战还远远不会结束。”
对于孙传庭这样的夸赞,陈望自然是不会就这样尽数领下。
军功是军功,做人却是做人。
拿了首功不一定会得罪他人,但是做人不好却是一定会得罪他人。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此战能够得胜,卑职万万不敢居功,之所以能够找寻到机会和间隙,也是因为闯贼久攻峪口不下,将所有部曲都派往峪口驰援。”
“峪口战场堆尸数重,惨烈至极,卑职听闻李参将此时仍然重伤昏迷,其麾下营兵伤亡过半……”
“此战首功,应是全军上下所有将校军士。”
陈望的话让孙传庭想起了峪口战场的情况,不由的神色微暗,
“你说的是……”
峪口营地的搏杀惨烈至极,三千卫军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余人数,李遇春麾下的两千营兵折损过半。
他派去驰援的一千督标营在这一战便阵亡超过了两百余人。
这样的伤亡如何不能用惨烈来形容。
孙传庭的目光在帐中众将的身上一掠而过,李遇春并没有到场。
李遇春身被数创,重伤昏迷,现在军中正在预备庆功,而作为守下峪口营地的李遇春却是生死未卜。
兵战凶险,战场之上,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在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的时候,唯有卫军的营地和李遇春麾下营兵的营地之中,传来阵阵的哭泣之声。
孙传庭陷入了沉默,帐中众将看着陈望的眼神也变的缓和了很多。
不管是不是场面话,陈望的这句话都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好感。
“此战首功,确实应为全军上下所有将校军士所得。”
洪承畴见到了孙传庭沉默,便直接接过了话头。
“此战斩获清点完毕之后,我亲写塘报为诸位表功,必让兵部秉公下发封赏,此战伤亡者抚恤也绝不会短缺半分。”
洪承畴的话打破了帐中沉闷的气氛,众人的目光皆是齐刷刷的集中在了洪承畴的身上。
打仗剿匪为的是什么,不久是为了军功银钱嘛。
洪承畴的话里意思再直白不过,如果是他亲自写下塘报,兵部那边绝对不敢怠慢,无论是封赏还是抚恤的银钱都不会被克扣。
洪承畴用余光看了一眼孙传庭,又看了一眼陈望。
原本对于陈望一开始的观感并不算好,但是后面曹文诏似乎和陈望说了些事情之后,陈望便一直都很安分守己。
陈望在子午道内写的信件,洪承畴也从孙传庭那里收到了。
确实可以说是胆大心细,洞察入微了。
仅凭行军队列之中细微的变化,便可以分析出这么多的信息,而后更是敢于进入栈道之中一路尾随而去。
而后黑水峪一战,陈望没有基于出击,隐蔽的十分之好。
能够沉的下心,抓的住机会,陈望已经具备一名良将应该具备的所有条件。
会练兵,能打仗,观察入微,胆大心细。
最重要的还是会做人,知进退,相比于前面的,这些事情在如今的官场更为重要。
若是不知道做人,不懂进退,日后进剿被孤立起来,恐怕下场也不会好看。
洪承畴挥了挥手,示意军兵将高迎祥的尸首带下。
确认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