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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照进后山,也仿佛蒙着一层阴翳,透着阴冷和沉重。慕容老祖放眼望去,将整座太虚山尽收眼底,轻声叹道:
「明明三宗合流了,却又起了这番波折,我太虚门的道统,怕是前途未卜啊」
荀老先生沉思片刻,眼眸中思虑重重,缓缓摇头道:「不是我太虚门前途未卜,而是这片天地,这茫茫众生,都前途未ト」
慕容老祖错愕,「这个怕是言重了吧」
荀老先生神色漠然,斟酌片刻,这才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忧虑:
「天地大劫,固然可怕,但其实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其实是人心的衰败。」
「往昔的大劫,自然凶险,但还有师兄这般,有大修为,大毅力,大格局的大修士,舍掉名利,舍掉荣辱,舍掉自我,去背负苍生,去抗这个大劫。」
「如今呢?」
「如今天下的宗门,利字当头。门下的弟子,也大多冠冕堂皇地行利己之事。人不修心,心不求道,自私自利,一旦真正遇到大劫,又该是何等境况?」
似是想到那副场景,荀老先生的神情严峻至极,语气也透着森然的寒意。
「我总有种预感,人心糜烂之下,下次的大劫,或许便是这九州的死劫。」此言太过惊世骇俗,便是慕容老祖都心中悚然。
慕容老祖沉声道:「九州一统,道廷势大,纵使有些衰退,但应当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但他这话,不像是对荀老先生说的,反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荀老先生默然片刻,抬头望向远处。「但愿如此吧
后山的一切,被阵法严密封锁,外人不得而知时间静静流淌。
三日后,墨画就好得差不多了。他能继续上课,修行,画阵法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了一只三品神骸,还有一只邪胎的「遗产」,他能继续炼化神髓,吞噬神念,破解谜阵了。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子时时分,墨画在弟子居打坐,神识沉入识海,一如既往地解谜阵。
但今日又有些不同。
因为今天,他就能将谜阵解完了,这也意味着,他天衍诀筑基后期的瓶颈,将在今晚突破。他就要筑基后期了!
墨画按耐住激动的心,用微微颤抖的手,开始解最后一副谜阵。
随着他手指勾勒,金色神念之纹,在谜阵间穿梭,凝成一道又一道解阵的阵纹,谜阵也在一点点解构,崩溃消终于,随着最后一笔凝成,最后一道金纹落定,作为天衍诀瓶颈的「谜阵」,终于化作金色游丝,彻底消散
那一瞬间,墨画的识海,豁然畅通。气海也不再受瓶颈压制。
灵力自行流转,形成周天,汇入墨画的气海。
四肢百骸的经脉,也有一丝丝「饥渴」的感觉。
墨画立马睁开双眼,取出早已备好的灵石,将其全部捏碎,通过吐纳,摄入体内,经周天流转,一一炼化,沉淀入气海。墨画感到自己的灵力,久违地又增强了。
他的识海,也在一点点拓宽,神识的境界,也在逐渐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随着气海充盈,识海通明,周身经脉稳固,灵力周天既定。墨画睁开了双眼,眸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周身气势,也涨了一截。
筑基后期!
总算是突破了!
整个突破的过程,还算顺利。
但顺利的前提是,他在此之前,费了太多的心思,谋了太多的布局,还有历经苦战,先杀神骸,再斩神胎,这才能有现在,这麽顺利的突破。
「修道真是不容易墨画心生感慨。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现在总算是筑基后期修士了。在一众小师弟们面前,自己也终于能抬头挺胸了。
墨画内观自身,检视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实力状况:他的肉身,强了一些——虽然并没有什麽影响。
他的灵力,浑厚了几分——当然,比起同门动辄上品,上上品灵根和功法的弟子,差距还是挺大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