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墨画的待遇,就很隆重了。
上官家,闻人家,顾家的家主,亲自发了请柬,请墨画去参加年宴。
请柬是三家家主手书,然后由闻人琬送到太虚门的。
因为墨画的关系,闻人琬在太虚门的地位,也直线提升,所有长老见了闻人琬,都像见了“送宝观音”一样,十分亲切热情。
太虚门甚至破例,给了她一个“客卿长老”的身份。
当然,就只是身份,没有实权,也无需劳累。
但这是三宗合流后的“太虚门”,虽然名次不算太高,但势力扩充了两倍有余。
这个清贵的“身份”,弥足珍贵。
因此,闻人琬进太虚门,就方便了许多。
她将烫金镶玉,精致名贵的请柬递给墨画,嘴里却道:
“不必放在心上,有空就去,若实在没空,也不必勉强应酬。这种年宴,还是挺无聊的。”
虽然出身闻人家,嫁到了上官家,还与顾家交情深厚。
但闻人琬也深知,世家人情淡薄,是个物欲横流,充满了勾心斗角的名利场。
她不太想让墨画过早沾染这些。
也不想让这些东西,影响了墨画修行学阵法。
墨画斟酌片刻,问道:“好吃的东西多么?”
闻人琬一怔,而后抿嘴笑道:
“这是三家年宴,排场比之前都大,客人也更尊贵,好吃的吃不完……”
墨画眼睛一亮,点头道:“那我去。”
闻人琬笑道:“好。”
……
年节的时候,墨画便去顾家参加年宴了。
这件事,荀老先生也同意了。
他不让墨画过多的抛头露面,以免被人算计。
但顾家不同,顾家是清流,与墨画的交情,算是比较深厚。
上官家和闻人家,也与墨画多少有些渊源。
这个年宴,倒是可以参加一下。
也让墨画适当体验一下,乾学州界,横压无数天才弟子的阵道魁首,应该有的待遇。
而顾家,果然也对墨画盛情之至。
之前墨画去蹭饭,都是跟琬姨一桌,坐在宴会稍稍有点边缘的位置。
现在,他还是跟琬姨和瑜儿一桌。
但这座次,已经紧挨着顾家家主了。
甚至席间,一向严肃刻板的顾家家主顾守言,还会对墨画笑笑,和颜悦色地问他想吃什么。
上官家主上官策,和闻人家主闻人景玄,也坐在不远处,比墨画稍微高一些的座位上。
席间只要有空,就会与墨画攀谈。
谈的话题,显然也都是精心考虑过的。
往往聊几句,就聊到阵法上,然后顺势便夸墨画,阵法资质非凡,造诣深厚,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都是家主,且都是人精,想在言语间,刻意“讨好”一个小弟子,说话的技巧,当真是炉火纯青。
和风细雨,又滴水不漏。
既不失身份,不显突兀,还透露着润物细无声般的无微不至。
连带着墨画也心情甚佳,鸡腿都多吃了好几个。
闻人琬眉眼含笑。
瑜儿也很开心,跟在墨画身边,有样学样,用手攥着鸡腿啃。
这下没人再敢挑他的不是了。
也没人再敢说瑜儿学“坏”了——因为他学的人,是乾学州界论道大会,阵法大比的魁首。
只要你是绝对的天才,做什么都是对的。
就这样,这场晚宴,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