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老祖心中一颤,眼眸之中闪过了一缕精光。
荀老先生还想说什么,可见到独孤老祖的神情,尤其是他眼中的这一抹精光。
荀老先生沉默了,目光也平静了下来。
他默默看着独孤老祖,神情凝重道:
“师兄,你不会是在想……教这孩子神念化剑吧?”
师兄弟同出一门,这么多年的交情,荀老先生岂会不知他这位师兄的执念,怎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独孤老祖默然。
他能说什么?
他总不能说,其实我已经教了吧……
荀老先生脸色便拉了下来,“师兄,你千万别忘了,太虚神念化剑真诀,已经被宗门列为禁术了,任何人都不能教,任何弟子也都不能学。”
“这些年,因这门神念剑道传承,或死或伤或废掉的弟子还少么?”
“师兄,我知道你的执念,这门无上剑诀蒙尘,你心有不甘,但这门剑法,真的不能再传了。”
“尤其是墨画……”
荀老先生的脸色无比严肃,“他神识便是再强,神念天赋再好,也不能教他神念化剑真诀!”
“他的路,是阵师的路!这孩子将来,注定是要成为傲视九州,造诣通天的阵法宗师的!”
“这关乎我太虚门的未来。”
“万一他一时好奇,学了神念化剑,废了识海,伤了神魂,那可就是天大的损失了!”
“这个苗子,决不能有一点闪失!”荀老先生语气坚决道。
独孤老祖淡淡道:“知道了。”
荀老先生皱眉,“师兄,你真的知道了么?”
独孤老祖眉头一挑,“非要让我说第二遍?”
荀老先生也没有再提,而是自己琢磨了会,心中稍稍释然。
师兄不是不分轻重的人。
更何况,以师兄的傲气,还有挑剔的眼光,无缘无故的,甚至都没见过墨画,他怎么可能真的会想着,去教一个筑基小弟子神念剑诀?
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事关墨画,自己有点太紧张了。
荀老先生将独孤老祖面前的酒壶收了起来,“好了,喝一口就够了,我不打扰你清净了。”
“走吧走吧。”独孤老祖挥了挥手。
荀老先生起身离开,但走了几步后,又皱了皱眉,转过头盯着独孤老祖看。
独孤老祖问道:“还有什么事?”
荀老先生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他又端详了独孤老祖几眼,道:“师兄,你好像有点变了。”
“变了?”独孤老祖一滞。
“嗯。”荀老先生琢磨了下,道,“变得开朗了……”
而且……还“活泼”了点?
话比以前多了,情绪也多了。
就像被什么“传染”了一样,隐隐约约,还透着几分熟悉感……
独孤老祖脸一黑,冷冰冰道:“还有事么?没事的话,赶紧走吧,我要养神了。”
荀老先生摇头,“那师兄,你多保重。”
三宗刚刚合流,事情也比较多,他也的确没多少空闲。
荀老先生便离开了。
寂静肃穆的剑冢里,独孤老祖孑然枯坐。
片刻后,他皱起眉头,默默念叨着一个名字:
“墨画……”
……
待到下一次七日之期。
独孤老祖破开虚空,将墨画抓到面前,传他剑法,并考校他剑法功课的时候,一双宛若枯山藏剑的眼眸,就忍不住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