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就更难,也更多了点。
他们学得一头雾水,画起阵法来,也是焦头烂额。
被这么折磨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地,他们心里也就有数了。
阵法之道博大精深。
同样都是学阵法的,表面看着或许差不多,但实则可能判若云泥,差距极大。
而有的人,别说去追赶了,甚至连这种“差距”都看不到。
这几个弟子,因此都谦逊了许多。
同时,他们也明白了另一个道理。
这个姓墨名画的“小师兄”,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白白嫩嫩,一脸单纯,很好欺负的样子。
但实际上,是个白切黑的小腹黑。
坑人都不带自己动手的。
一旦被他记恨上了,准没好果子吃。
他们学乖了,也渐渐就消停了。
墨画与这群“小师弟”,“小师妹”之间的气氛,也和谐了不少,无论是课上还是课后,也没几个人敢来“找茬”了。
大家互相之间,保持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
虽心里并不将墨画当做“小师兄”,但至少表面上客客气气,态度还算是过得去了。
这样正好,墨画也还算满意。
他平日里,还要学二品高阶阵法,也是很忙的,也没太多时间和心思,陪这些“小师弟”和“小师妹”玩。
……
就这样,墨画的阵法水准,在悄无声息中,突飞猛进。
而师父“学以致用”的教诲,墨画也没忘。
旬休的时候,墨画就会跑一趟清州城,和琬姨问好,若是有机会,再见见顾师傅,聊聊阵媒的事。
顾师傅有空,也会从孤山城,回到清州城顾家。
有关阵媒的事,墨画但有所问,顾师傅言无不尽,对墨画的一些请求,也是有求必应。
不过阵媒这种东西,毕竟是一门工艺,讲究实用。
墨画现在拘在宗门,阵法用的不多,所以很多想法,只能空想,根本没办法施展。
不过与顾师傅聊了很多,墨画还是收获不小,但心中也有了一个疑惑。
“顾师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阵媒以炼器手法炼成,本质上也是一种‘灵器’,而灵器需要附加阵法,本质上不也是一种‘阵媒’么?”
“这么一说,阵媒是灵器,灵器是阵媒?”
“小公子果然思维敏捷,心思细腻……”顾师傅先按照惯例,稍显刻意地夸了墨画一句,而后道:
“阵媒也好,灵器也好,都只是为了修道门类的发展,由修士自行定制的规范……”
墨画闻言恍然,“本质上,都是以‘物’为媒介,在上面画阵法?只不过是人为了方便,做了区分?”
顾师傅愣了下,这下倒是诚心道:
“小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他又解释道,“阵媒和灵器,十分相似,但细分起来,里面的门道就多了,更主要的,还是与修道产业有关。”
“产业?”墨画道。
“嗯。”顾师傅点头,“修界通常的灵器,都是‘制式灵器’,这种灵器,炼制材料,尺寸,工序,以及适配的阵法,全都是固定的,有自身的规范。”
“这是为了提高炼器效率,扩大产业规模,提升灵器产量。”
“阵法服务于灵器,阵法的功用,由灵器主导。”
“阵媒则不一样,阵媒服务于阵法,在阵媒上,可以画多种多样的阵法,因此阵媒的功用,由阵法主导。”
墨画恍然大悟,又问道:
“那有没有,专门服务于阵法的灵器?”
“有!”顾师傅颔首道,“阵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