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铸神剑,冲虚衍剑气,太虚化剑意……”
每念一句,屠先生被胆寒一分,念到最后,甚至浑身被剑意贯彻,手脚都有轻微的颤栗,再不敢继续念下去。
屠先生最后在巨大狰狞的羊角白骨头像前虔心跪拜。
“太虚门,是逆乱的根源。”
“顾长怀,以及顾家,是助纣为虐的爪牙。”
“计划要提前了……”
“该没落的宗门,就没落;该灭绝的传承,就灭绝;胆敢阻拦神主大计之人,也必将万劫不复……”
“血肉之阶,已然铺就;恶孽刍狗,正在养成;神主大计,不可逆转;神主的降临,指日可待……”
而大荒的血脉,也可重见天日……
屠先生顿首于地,双眼血与泪交融,一片虔诚。
……
数日后,小渔村。
墨画几人离开后,道廷司的人来了一趟,做了些善后的事,一切与邪神有关的物事,按墨画的吩咐,尽数销毁。
divcss=&ot;ntentadv&ot;顾长怀开了特例,让小渔村的修士,都入了修籍,挂靠在附近的一座二品仙城上。
这样出了事,道廷司也会照看一下。
顾家和附近几个大小家族,也打过了招呼,不容许他们欺行霸市,压迫渔修。
小渔村的渔修,日子因此好过了一些。
只是偶尔间,捕鱼的闲暇时,他们还是会记起一些残存的“噩梦”。
“说起来奇怪,前些时日,我隔三差五做噩梦,梦到我打渔,被水淹死了,又或是被水妖吃了,醒来之后,一身冷汗,后背都是湿的……”
“我梦见我活生生饿死了,醒来更饿了……”
“我是船被浪打翻了,几個水妖争着吃我,现在想起来还疼……”
……
有人叹道:“我也是,我梦见我那砸锅卖铁,千辛万苦娶的媳妇,被人给抢走了……”
众人神色感叹,随后纷纷一怔,“你不是没媳妇么?”
那渔修不悦道:
“做梦懂吗,做梦!做梦还较什么真?”
“虽然梦是假的,但痛苦是真的!”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
说到这里,忽然有人一脸严肃,还有些后怕道:“我梦到一个更可怕的……”
见众人看向他,他咽了口唾沫,目光惊惶,显然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
“我梦到,有个大鱼怪,头跟庙一般大,鱼须跟树一般粗,獠牙白森森的,身上血淋淋的,看着十分可怕,到处吃人,我差点就被它给吃了……”
他这一说,有好几人,脸色就不对了。
“怎么了?”
“这个鱼怪,我也梦到过……”
“我也是!太吓人了,吓得我没敢说……”
“还有我,我怕犯了忌讳,祸从口出,所以一直没敢开口……”
“梦中之事亦真亦假,谁也难保,就真没这个大鱼怪,万一真有,我说出来了,让它知道,那我就完蛋了。”
“它不是死了么?还怕什么?”
“胡说,你怎么知道它死了?”
“我在梦里,亲眼看见的……”
“我怎么没看到。”
“我看到了……”
一时众说纷纭,有说看到,也有说没看到的,莫衷一是。
一人便哼了一声,颇有些神气地添油加醋道:
“你们没眼福,没看到最后……”
“那日我可是亲眼所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