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
慕容长老又默默看了眼墨画,便告辞离开了。
墨画也要回宗了。
他其实还有些事,想跟顾叔叔再聊聊。
主要是想办法让他答应,做自己在道廷司的“内应”,成为发任务的“工具人”。
不过现在不方便,以后有机会再说。
刚好瑜儿也要进宗,墨画便和闻人琬道别,而后与瑜儿一路,走进了太虚门的山门。
瑜儿恋恋不舍地和娘亲道别。
闻人卫向闻人琬和顾长怀行了一礼,默默随着墨画两人,也进了太虚门。
他是护卫,要照顾瑜儿起居。
几人分别后,四周便没有他人了。
闻人琬的目光,追随瑜儿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神色略显惆怅。
而后她便收回目光,瞪了顾长怀一眼,“说吧,你打什么主意呢?”
顾长怀在闻人琬面前,就没了那份孤傲,反倒有点心虚道:“姐,你说什么呢?”
闻人琬哼了一声,“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无缘无故,你找墨画做什么?”
“我……”
“别找借口。”
顾长怀叹了口气,“我怀疑他,心怀不轨……”
闻人琬皱眉,无奈道:
“你啊,跟你姐夫一样,就是心眼太多,所以觉得别人都各怀心计……”
“你以什么眼神看人,别人就以什么眼神看你,你对别人耍心机,别人自然对你也耍心机了。”
顾长怀苦笑。
闻人琬见他这副模样,心软了些,又道: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和瑜儿,不过你也别找墨画的麻烦。”
“墨画若有什么事,你也多帮帮他,他一个孩子,没家族支撑,在宗门里修行不容易。”
闻人琬说完,拿出“长姐”的气势,拍了拍顾长怀的肩膀,“墨画若有事求你了,你能帮就帮,你别敷衍我,也别想骗我。”
闻人琬看着顾长怀的眼睛。
顾长怀很是纠结,半晌才不情愿道:“我知道了……”
闻人琬很满意,点了点头,对顾长怀道:
“休假的时候回来,我做翡翠酥给你吃。”
顾长怀叹了口气,见闻人琬欲离开,最后又问了一句,“姐……”
他目光微沉,“把瑜儿送进太虚门,你真的放心么……”
闻人琬一怔,身子一颤。
待她回过头来,原本清丽温和的面容,褪去了几分颜色,蒙上了一层不舍,忧郁,还有一丝丝……恐惧。
“姐……”
顾长怀不知发生了什么,神色焦急。
闻人琬清减的面容,露出一丝苦笑:
“长怀……”
“我……做过噩梦……”
“梦里漫天血雨,妖魔乱舞……”
“瑜儿他冰冷地看着我,目光空洞,皮肤惨白,他的血流尽了,脏腑被掏空了,神识被吸干了……”
“他用冷漠的声音问我,问我这个做娘亲的,为什么不救他……”
闻人琬胸口窒闷,面容痛苦,“那是在梦里,即便我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努力,也救不了瑜儿……”
“滔天的邪念下,人心太弱小了……”
“我救不了……”
“所以,我只能希望……”
闻人琬声音呢喃,渐渐低不可闻,最后抬头看向太虚山,美眸之中含着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