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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副画像,供奉的应该就是张家的先人。
既是先人,又是祖师。
那应该就是,张家自祖辈,就得了这炼尸法,然后开了棺材铺,一代代传了下来。
之后的“借神念,祭铜铃,以人识,奉飨宴。”
墨画听着,就有些糊涂。
而在这时,张全打开骨棺,苍白的手掌一抓,拘住那个送血水的劫匪,将其丢进了骨棺之中。
那劫匪兀自挣扎,但根本不是筑基期张全的对手,挣扎不脱,只能被活生生关进骨棺。
他在棺中哀求,求饶,手指撕着棺壁,发出凄惨之声。
片刻之后,喊声停止,骨棺之中,也没了动静。
张全再打开棺盖,那劫匪已没了生机,兀自睁大双眼,双目惊恐,但却一动不动。
他的双手,因撕抓而指甲尽脱,满是血迹。
但除此之外,周身没有一点伤痕。
就这么呆滞着,直接死去了。
像是被人,直接吃掉了神魂。
墨画心中一凛,随后恍然大悟。
所谓“借神念,祭铜铃。”
应该是指,借张家祖师的神念,来祭炼铜铃,增强铜铃控尸的能力。
这几个尸修中,张全是筑基修士,控制铁尸,自然不在话下。
除张全以外的几个尸修,却只是炼气九层巅峰。
让他们去控制接近筑基实力的铁尸,的确有些勉强。
只能通过这种手段,去借神识,让张家先祖的神念,通过祭炼,附着在铜铃上,帮他们去控尸。
“以人识,奉飨宴。”
就是要以人的神识,去喂张家祖师。
明面上,高坛是供台,白骨是祭品。
而实际上,骨棺才是供台,活人的神识,才是祭品。
“这么说的话,这副张家祖师图,实际上就是一幅……观想图?”
墨画心思微动,眨了眨眼。
劫匪被当成祭品,神识被吃,惊惶而死。
张全将那劫匪,自骨棺中抓出,丢到一边,吩咐道:
“待会拿去喂尸。”
而后他又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念完之后,便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血绳异纹的铜铃。
正是墨画心心念念的控尸铃!
墨画两眼闪闪发光。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控尸铃中,便画着一品十二纹的灵枢阵法。
得想个办法,抢了这个铜铃!
还有那幅观想图,也要想办法抢了!
可是怎么抢呢?
在张全眼皮子底下,估计不好动手。
墨画皱眉盘算着。
而那张全,依旧在坛前祭铃。
他取出三只铁盏,置于台上,之后将铜铃,放入盏中,再在盏中,斟入血水。
血水慢慢渗入铜铃。
又像是,铜铃在喝着血。
墨画则趴在房梁上,心思急转。
“是去外面弄些动静,将张全引出去……”
“还是喊来小师兄小师姐,直接动手强抢呢?”
没等墨画决定好,门外便有了动静,有人焦急喊道:
“当家的!”
张全有些不耐烦。
门外那人高声道:“当家的,出大事了!”
张全正在祭铃,暗骂了一声,对身旁一个尸修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