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将《天衍诀》的玉简递给墨画:
“古功法传功的玉简也有点特殊,只有当你的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才能用神识探视后面的修炼功法。炼气期的功法没什么限制,但是筑基期的功法,只有修炼了《天衍诀》,并且修为达到筑基期的修士才能看到。”
“古功法大多一功一简,玉简丢了,功法也基本就失传了,即便有些功法多刻了几个玉简,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修界之大,找个冷僻的古功法玉简,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这《天衍诀》的玉简,我这辈子也只见过这一个。”
“所以这個玉简,你一定要收好了,万万不可遗失!”
墨画郑重接过玉简,觉得入手都沉重了几分,但心中又禁不住欣喜。
这是一门真正的功法,学了功法,他便算真正踏入了修士的行列。浩瀚无际的修道之途,他也算正式踏上了第一步。
墨画将庄先生传授功法的事和爹娘说了。
墨山很开心,虽然这门功法修炼出的灵力不多,但那句“非阵师不宜修行”,一看就非同一般。整个通仙城的散修都不曾出过几个真正的阵师。
何况这阵法还是高深莫测的庄先生给的,据说还是古功法,自然珍贵非凡。至少比散修之间传承的那些功法要好上不少。
墨山知道庄先生不太看重灵石这些俗物,又想着每次让墨画送去的酒肉,庄先生都吃完了,应该是还算合先生的胃口。
第二日天还没亮,墨山便摸黑上了山,猎杀了几头妖兽,三日后下山,背着大大的包袱,包里装着几种牛羊类妖兽的肉,都是里脊处最鲜嫩的肉,为了新鲜,甚至都没往储物袋里放。
柳如画将这些肉清洗好,或熏或炸或酱,做成鲜香麻辣各种口味,点缀一些翠绿的香料,整齐放在食盒里。
又将家里酿的各种清香的果酒拿了几壶,还有几盒现炒的,散着香气的松子,让墨画一起送上山。并嘱托墨画带些“不扰先生清修,聊表谢意”之类的谢语。
庄先生接过食盒没说什么,但神色很是愉悦。坐在竹亭里,就着清风和山色,吃一口肉,喝一杯清酒。
傀老对松子也很满意,几盒松子刚递到手里,就在墨画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不知被傀老收到了哪里,一盒都没给庄先生留。
墨画也给白家兄妹带了些,聊表感谢。
白子曦吃了两片肉,多喝了点甜甜的桂花酒酿,脸颊红红的,眼眸却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白子胜就不客气了,他喜欢吃辣的,大口吃着,辣得满头大汗,还是吃得不亦乐乎。
墨画见他的吃相,忍不住问道:“你平时不缺肉吃吧。”
“这你就不懂了,”白子胜道:“平时吃的都是灵兽的肉,肉质细腻,但没嚼劲,而且灵气太充裕了,反而吃不出什么味道来。”
墨画觉得他这话多少有些欠打,他到现在就没吃过多少灵兽的肉,除了他娘做的,印象最深的,还是大虎他们偷的通仙门长老的锦鸡,还烤糊了。
白子胜吃饱喝足,又问墨画功法的事。
墨画将庄先生传授功法的事说了。
白子胜略有点羡慕,“先生对你真好,就是这个功法,修炼出的灵力太低微了。”
“那也没办法,世事总难尽如人意,总归要有取舍。”
白子胜撇了撇嘴,“年纪不大,说话和小老头一样。”
“灵力低微真的影响很大么?”
墨画忽然又有点在意。
“那是自然,”白子胜道:“修士修士,修道之士,所修的自然就是灵力,灵力低微,到哪里都比不过别人。”
白子胜举例道:“比如伱要和别人打架,别人一百周天的灵力,而你只有五十,硬碰硬地打,别人还剩五十周天灵力的时候,你灵力已经耗尽,自然只能任人宰割了。”
“修士做什么都要用到灵力,不光切磋斗法,炼器要,炼丹要,即便在灵运码头抗储物箱,也要用到灵力。”
“你炼制一件灵器,别人可以炼两件,你炼一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