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个不错的安家之所。
这次应该不会出事儿,她想。
可到了晚上,观里忽然闯进来一伙人,足足有十来个,皆是壮年男子。
显然是特意跟来的,孟棠儿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觉得他们像恶鬼一样围着她。
孟棠儿就被这群人在神像面前侵犯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餍足的笑,在侵犯完孟棠儿后,将她活活掐死。
他们以为将人杀死,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曾侵犯过孟棠儿。
然而第二天,孟棠儿又完好无损的活了过来。
她走在大街上,被昨日侵犯过她的人看见,把他们吓了一跳。
说明都已经听见她脖子断掉的声音了,怎么可能……
不知从哪里开始传出来,说孟棠儿是妖怪,从此,那些看孟棠儿的眼神除了鄙夷,还多了一些害怕。
那些总是朝她扔石头的小孩子看见她也是躲得远远的。
孟棠儿想这样也不错。
不过这福禄镇她是呆不下去,这几日,她在想办法找路费,离开这里。
把曾经的邻居都问了个遍,大多数都对她嫌恶至极,甚至更甚者会拿着扫帚驱赶她,仿佛在驱赶一个瘟神。
但也有一些人没有坏到那种程度,或是看着他她长大的一些婶婶,或是她父亲的一些友人,虽然眼里的鄙夷也不少,但也会趁周围没人,给她一点吃,塞点钱在她手里。
实在没办法,她会去神观里偷东西卖,一边偷一边哭着磕头。
终于,她存够了路费,准备离开福禄镇。
那日天气出奇的好,阳光照的整个小镇暖洋洋的,街头算命先生摆出来的木牌上,写着今日大吉,宜嫁娶。
平时这种黄道吉日,就少不了有人办喜事,而这日却是桃源镇上难得一见的热闹,竟有一大户人家办喜事。
这户人家在福禄镇是数一数二的富裕,家族姓袁,有两个儿子,小儿子上前年幼,这婚事应当是替大儿子张罗的。
一般这种富商家庭都喜欢炫耀家财,自是都使出浑身解数来张罗这次的婚事,阵仗比过年还要喜庆,整个福禄镇几乎所有人都携家带口跑去凑热闹了。
孟棠儿当然不会去凑这种热闹,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现在去到婚礼现场会不会被人家乱棍打死。
可好巧不巧,那袁家是离开福禄镇的必经之处。
孟棠儿路过的时候,看到里面张灯结彩,觥筹交错,她忍不住稍微顿足了片刻,被门口的随从看到,立刻叫骂着她晦气驱赶她快滚。
孟棠儿收回视线,默默地忍受着对方的辱骂,将包裹往肩膀上提了提,匆匆离开了。
走出很远,她还隐约听见那两个随从对着她的身上啐了一口唾沫,骂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恰好此时,迎亲队伍从他身边路过,她看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新郎在马上春风得意,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
她心脏猛的抽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些许模糊的画面,很难过,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好像曾经,也有个人对她说过,会这样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
好像她的生活本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这么多天的经历,孟棠儿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冷硬到不会再痛,眼泪也已经哭干,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好想崩溃大哭一场。
把她的委屈,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全都发泄出来。
擦干眼泪,加快了脚步。
大不了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世界之大,她不相信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可是上天并没有这么轻易的放过孟棠儿。
她离开后不久,就被福禄镇的人捉了回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