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嘴唇苍白,梦里面,是梦堂儿在河底冰冷的尸体,睁着眼睛,却在对他笑。
“沈郎,你过来抱抱我,好冷……”
他感觉头好重,昏昏沉沉的,身体一阵又一阵的发怵,无力感和窒息感将他团团包围。
“棠儿!”
他猛的睁开眼睛,而他正躺在床上,旁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起床去了练兵场。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刻分明已经天光大,但他却感觉无比昏暗压抑。
其实他此刻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因为过去了有一段时间,情绪从一开始的浓烈到渐渐平淡,被理智占据。
后来的许多年,他有意无意的向苏沐州问起孟棠儿的事,却都被搪塞过去。
他也曾想过派人到福禄镇去打听一下,但他的人每次到一半就会被苏沐州截胡。
后来渐渐的,他也大概猜到了真相。
日子越过越没有盼头,枯燥,乏味,无聊……
他时常坐在院子的那棵海棠树下,一坐就是一天,呆呆的望着天空,经常几天不吃饭,想就这样将自己杀死。
可就在这时,却迎来了苏沐州怀孕的消息。
她怀孕了,身上那股子强势霸道冷肃的气息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慈爱。
时常没有安全感,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沈缚睡,经常问沈缚爱不爱她,让他保证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沈缚那颗停止了跳动的心脏,因为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又渐渐鲜活了起来。
就这样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