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父亲的鼾声,才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一直出了大门也没被父母发现。
钟沅松了口气,换了换紧张的情绪,借着昏暗的路灯,朝医院走去。
钟沅家离医院还是一段距离,为了方便,她还从胡同里走,有些胡同连路灯都没有,也就是她胆子够大。
钟沅走了一段路,拐进一个黑胡同里,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开始,钟沅还以为是顺路的人,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急匆匆地走着,想赶紧出了这条黑胡同。
只是,后面的脚步越来越快,甚至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钟沅不得不警惕起来。
她没有回头,脚步又快了几分,只是身体不允许她更快,就这样,她都感觉到心脏在刺痛,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
后面的脚步又快了,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离自己不过几米的距离。
钟沅没有回头,脚步不停,脑子却在飞速的转着,已经看见胡同口路灯的光亮,忍着心口的疼痛,又快走几步,嘴里朝着光亮处喊了一声:“宋修言,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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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脚步听到钟沅在喊人,脚步慢了下来,甚至停了下来,就利用这个空隙,钟沅拼了命地朝胡同口跑去。
眼看要跑出胡同,辫子被人薅住,一把就怼在了墙上。
钟沅只感觉背部一阵刺骨的疼,心脏也疼得要跳出去,就觉得眼前黑了一下,缓了口气,脖子已经被人紧紧掐住。
窒息感更强烈,钟沅努力借着一点点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掐住她脖子的人,是个年轻男人,比她高一头。
但是她可以确定,并不认识这个人,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是谁?你为什么抓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钟沅心里也隐约猜到,这人并不是认错人,而是故意抓她,抢劫还是其他,她脑子里也过了一遍,可惜她从小被看着严,动手能力很差,更没什么力气。
所以,她不能和对方蛮着干,要先稳住对方才行。
男人不说话,手下倒也没有用力,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钟沅。
钟沅心里直觉生出一股寒意,咬了咬牙:“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家人住院了,我要去医院看他,你能不能放过我。”
男人愣了一下:“生病?生什么病?”
钟沅还是机智的,缓了口气,声音颤抖:“家人生病了,很严重的,都快要死了,大哥,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就想去见最后一面。”
也不知道哪句说错了,让男人情绪突然崩溃激动,用力掐了钟沅一下,疯狂地低吼:“你没有良心,女人都没有良心,你们都该死!说什么去看病人,你就是去偷人。我今天要杀了你。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
说着,另一只手疯狂地去扯钟沅的衣服:“你不是离不开男人?我今天就要毁了你,让你下贱个够。”
钟沅奋力抵抗,不让扯了自己的衣服,同时拼命地喊着:“救命,救命啊!”
男人怕钟沅招来人,又赶紧伸手去捂她的嘴,两人扭到在一起。
钟沅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几下之后,就被男人按在地上,一巴掌扇在钟沅脸上:“贱人,我看你再看一个试试。”
顺手就拉开了钟沅的棉衣。
钟沅还在反抗,却没有力气,那点儿劲儿在男人眼里就像是小鸡一样。
就在钟沅绝望时,突然有人跑来,接着一声闷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一脚踹飞。
钟沅有种劫后重生的侥幸,赶紧裹着被撕破的棉衣飞快地爬起来,腿一软又坐下地上。
同时,她也看清了来人,忍不住惊呼起来:“宋修言?”
宋修言愣了一下,只是听到胡同里有人喊救命,他疯狂跑过来时,就看见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女人似乎已经没了生气,没多想就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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