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被大门口的响声惊了一下,却顾不上过去看看,因为周朝阳已经揪着牛晓霞的头发打了起来。
朱红英怕女儿吃亏,过去拉着周朝阳的胳膊:“周朝阳!你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呢?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赶紧松手啊。”
身份和面子,让她不能像周朝阳一样动手,只能拉着周朝阳,试图拉个偏架,让女儿被吃亏。
牛晓霞也没想到周朝阳还跟小时候一样,一言不合就动手,从丈夫当了车间主任后,也是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哪里会打架,一手护着头发,一手没有章法地挥舞着:“周朝阳,你个泼妇,你松手,你赶紧松手。”
盛安宁自然不能让周朝阳吃亏,过去捣了朱红英后背一下,让她吃痛松手,好让周朝阳趁机暴揍牛晓霞几下。
见周朝阳出气了,才过去把两人拉开:“你们干什么,没事来我家闹什么?你们要是这样,我就报警了,说你们私闯民宅!看看谁丢人。”
朱红英气却也不能过去动手,扶着牛晓霞的胳膊,铁青着脸看着周朝阳:“你说说,我们也是一片好心,你至于动手吗?你这样哪个男人敢要你。”
牛晓霞捂着肿胀的脸,委屈得直想哭:“周朝阳,你就是个泼妇,我好心好意来给你介绍对象,你不乐意就不乐意,你干嘛要打人?”
盛安宁就很生气:“你是好心吗?你听听你说那是人话吗?什么叫我们朝阳只能找二婚的?还要嫁给一个老男人,给两个孩子当后妈?”
牛晓霞有些不服气:“这又怎么了?这条件不是挺好的?”
盛安宁冷笑:“条件挺好,你去嫁啊?你自己去水缸跟前好好照照你的嘴脸!就好意思上门来给我们家朝阳说亲,赶紧滚!你们俩都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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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英哪里受过这个气,以前男人虽然没有实权,好歹职位在,谁见了不恭敬地喊一声嫂子,就算搬出来,她和那些邻居也不一样,从来不屑于跟左邻右舍来往,嫌弃那些人身上一股小市民的气息。
今天却被两个小丫头给气到,黑着脸拉着牛晓霞:“走,咱们回去!以后她家的闲事你少管。”
牛晓霞不服气也没办法,又打不过周朝阳,小时候打不过,现在依旧打不过,只能恨恨地瞪了周朝阳一眼,跟着朱红英有些狼狈地离开。
周朝阳还觉得有气,冷呵一声:“牛晓霞,你是不是因为没嫁给宋修言,这些年都气不顺啊?就你这样,你下辈子也别想宋修言,人家看不上你。”
牛晓霞的背影震了震,使劲跺脚,气呼呼地离开。
盛安宁过去关大门,竟然见大门口放着一包东西,里面的一瓶罐头已经碎了,糖水渗了出来,流了一大滩。
眉心跳了跳,现在已经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陆长风送的!
难道刚才大门口的声音就是陆长风发出来的?他听到了院子里的对话?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周朝阳见盛安宁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发呆,也走了过来:“嫂子,咋了?是看见什么了?”
然后就注意到地上的一包东西,惊呼一声,把布兜拎起来:“谁放的啊?罐头都碎了,里面的点心也湿了。”
盛安宁张了张嘴,编了个谎言:“你大哥以前的同事,经常往家里送东西,也不肯让我们看见,年前还送了一只羊过来。”
周朝阳也没多想,小心地把布兜里的一包点心拿出来,还有两袋萨其马和一包咖啡,还有个油纸包,里面是一百块钱和一百斤粮票。
忍不住感叹:“是不是我大哥救过他?给这么多东西呢?”
盛安宁看着毫不知情的周朝阳,心里有些难受,好想把真相告诉她,可是又不能:“小心扎手,先拿回屋里,你大哥说过,吃的可以留下,钱和粮票回头还给他。”
周朝阳嗯了一声:“这些粮票,可以尽快兑换成钱的,现在粮票都要慢慢取消了。”
拎着东西回院里,放在小桌上开始收拾,把罐头和玻璃碴扔了,沾了糖水的点心拿盘子装起来,晾晾还能吃。
阿姨这才从厨房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