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脸都顾不上洗,听见周时勋在楼下跟周峦城说话,偷偷跑着去敲盛安宁的门。
盛安宁也刚起来,准备去洗漱,见周朝阳神神秘秘的找来,还挺奇怪:“小晚呢?你怎么了?”
周朝阳回头看了眼走廊:“小晚一早就出去了,说是买什么东西,我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听见。她精神可真好,昨晚那么晚睡,一早还能起来。”
盛安宁觉得慕小晚除了去买吃的,别的这么早也不开门啊。
“那你这么神神秘秘地干什么?”
周朝阳感叹了一下:“我二哥明天带小晚去打靶,都没打我去过,以前我让他带我去,他都不同意。说太危险。”
盛安宁一听打靶,也有了不少兴趣:“哪里可以打靶?”
她也手痒了想去。
周朝阳沉默了一下:“嫂子,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二哥带小晚去都不带我,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二哥和小晚有戏啊。”
盛安宁觉得一点儿都不奇怪:“你二哥最近好像在家时间也多了,而且对小晚,你不觉得更温柔了?”
这个周朝阳倒是没看不出来,毕竟周峦城对谁都挺温和的,像没有什么脾气一样。
周朝阳有些开心:“哎呀,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有二嫂了?”
盛安宁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昨晚饭桌上,周峦城说的暂时不着急,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忘了,小晚还是学生呢。”
周朝阳有些不解:“是学生怎么了?你也是学生,都有孩子了。”
盛安宁捏着她的脸蛋:“那能一样吗?我的婚姻是在入学前,在校期间是不允许结婚的。”
所以,难怪周峦城说不着急呢,可不是不能着急,离小晚毕业还有三年。
周朝阳啊了一声:“还要这么久,那我二哥要等三年呢。”
盛安宁乐起来:“反正小晚年纪不大,你二哥要是不着急,可以再等等看。”
周朝阳就絮絮叨叨地跟在盛安宁身后,看着她刷牙洗脸,然后才想到自己还没洗漱,赶紧跑着去洗漱。
等盛安宁换了衣服下楼,慕小晚拎着两个大饭盒回来,还拎着一捆油条。
钟文清直唠叨:“你说你这孩子,一大早不睡懒觉,去买什么吃的,而且家里阿姨也都做饭了。”
慕小晚弯眼笑着:“这个不一样,这个是地安门那的油条,还有他家的炸咯吱,去晚了都没有。”
“我去这么早,都排在最后了呢,剩下的炸咯吱都让我买了回来。”
钟文清失笑:“你这孩子,赶紧洗手过来吃饭。”
盛安宁觉得这个年代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堵车,路上也没那么多人,每天早上都可以在家吃了早饭,然后去上班。
总体来说,就是生活节奏很慢。
看着钟文清和阿姨他们忙着摆早饭,完全没有她插手的地方,去院里找带孩子的周时勋。
三个孩子还在院里东翻西挖地,原本种的菜,都被他们薅光了,坑坑洼洼什么都不剩。
盛安宁每次看到菜园子都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哪里是三个小可爱,简直是三个刨地机,好好一个菜园子,你看看弄成什么样了?那天姑姑还说种点白菜,冬天就不用买白菜了,就这三个孩子在,什么都种不进去。”
周时勋觉得小孩子就该这样:“他们开心就好。”
盛安宁哼了一声:“你就惯着孩子吧,以后不听话,我看你怎么收拾。”
边说着边把手里的五块钱塞进周时勋的口袋里:“这钱是你的零花钱,你可以买糖和零食吃。”
周时勋哭笑不得:“我一个男人买什么零食,而且小时候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我早就忘了。”
盛安宁按住他的手:“不是的,有人说童年的不幸福,要用一生去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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