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米意思?”
“甭跟我装蒜,你递给老于那张纸上写的金额我可都看见啦,三千八啊,你可真敢开牙,也忒趁人之危了,你小子忒不地道。”
齐睿切了一声,义正言辞道:“三国那会儿梁山好汉们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还顺带着弄点银子花花呢,我受了这么大罪,住了好几天院,损失了辣么多锅碗瓢盆的,为毛不能捞点好处?”
靳群被他这番臭不要脸的言论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姑娘咬着嘴唇,俏脸绯红,手指头绞着床单,轻声问道:“你小舅忙什么呢?今天怎么没见他过来啊?”
一看她扭捏作态,娇羞不已的样子,齐睿立刻明白过味儿来,嘿嘿笑着说:“您这是不打算当我姐了,要升级给我当舅妈啊。”
被戳破了心思,靳群脸更红了,但她不承认,死鸭子嘴硬,“呸,胡说什么呢?我可没那想法,就是好奇整天往这儿跑的那货,今儿为啥没来而已。”
“甭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不老实,不老实就是欠收拾。”齐睿调整下躺姿,侧过身来用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肆无忌惮打量着靳群,觉得这姑娘真有意思,细看一下,哎,还挺漂亮,洁白的护士服,杏眼桃腮,柳叶弯眉,以前咋没发现这个宝藏呢?
配小舅舅,白瞎这么个人儿了。
靳群知道北京爷们儿口条儿利索,爱耍贫嘴,却从没听说过这种段子,被齐睿的张口就来惊得瞠目结舌。
知道不能跟他贫下去了,实在斗不过啊,靳群气呼呼站起来,转身就走,心里慌慌的,还差点踢倒了一个暖瓶。
齐睿这个笑啊,小舅踩了狗屎走了运,居然被这姑娘看上了,嗯,回头得跟小舅汇报汇报,想来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拍婆子的机会。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已经办好出院手续的齐睿终于等来了于红军的再次光临。
老于拿这个提包,进门后板着张死人脸,目不转睛盯着齐睿,把提包丢在床上,冷声说道:“三千八,你点点吧。”
齐睿一笑,真就打开提包把钱倒出来,一张张数了起来。
慢悠悠的,用时五分三十八秒清点完毕,齐睿说:“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八。”
带着嘲讽的笑容,当面点钱生怕少一个大子儿的欠揍样子,无异于在于红军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给予他伤害、侮辱双暴击。
恨的老于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低声说道:“小子,你先甭猖狂,有你难受的时候。”
齐睿作惊恐状,“你在威胁我吗?我好怕啊。哎呀,你这一吓唬,我脑袋又疼起来啦,医生,医生,快来给我检查一下啊,我怀疑我脑震荡更严重了,我要做开颅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