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吕受益的清创时间那么长,咱们正常人嚎两嗓子就破音了,胡哥那边反倒是一直很惨烈。这是不是,不太真实?”
“嗯,确实!”万年摆摆手,“那你跟老胡说去啊,你是导演,问我干嘛?”
文木野抽抽嘴角,心道,我特么不是害怕等会你又喊卡吗?不然谁稀得问你?
俩月戏拍下来,万年这货就跟剧组太上皇似的,时不时就喊一嗓子,弄得文木野现在都养成个习惯,碰见拿不准的戏就先跟万年说两句。
宁皓: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别生气,老胡这么演,也有他的道理。咱们剧组的人,就他在医院待的时间最长,对病人的了解也更深,你不如先跟他交流一下,然后再决定。”
文木野点点头,转身跟老胡说道去了。
刘思思偷笑道,“你准备当导演啊?说话一套一套的。”
“我这么有钱,肯定当监制啊。”万年笑道,“导演多累,还是监制好,没准还能娶俩媳妇。”
“你想死是吧?”她咧咧嘴,一口小白牙锃亮。
估计是交涉顺利,文木野出来便道,“咱们再来一次!”
“开始!”
胡哥再度开始惨嚎,先是破音,嘶哑的像是报废音响。然后又慢慢安静,惨烈的嚎叫变成了一声声扭曲的呜咽声。
“好,过!”
文木野对这次的表演很满意,更有层次感。
“该这边了,万年准备!”
打板声一响,“开始!”
一刹那,万年的表情变了,眼神盯着病房门口,却又很快移开,脸色苍白,面无人色,情绪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是靠着眼神的变化来表达对吕受益受苦的不忍,身边的媳妇则一脸木然,两只眼睛像是蒙了灰的黑珍珠,不见一丝的动焕。
与第一次来看望吕受益的程勇不同,媳妇早就习惯了这种痛苦,这种惨嚎她已经听的太多了,如今已经麻木。
“好,过!”文木野还挺意外,都说自家老板娘演技不行,拍戏费劲,如今一看,也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