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啮齿动物啃木头似的磕磕声。一扭头,好家伙,刘思思倒着趴在床上,面前放着电脑,手里捧着一袋栗子,跟松鼠似的磕个没完,穿着毛绒袜子的脚就在万年脸跟前晃来晃去。
万年大怒,拉过来就是一顿糟蹋。
半个小时后,光溜溜的刘思思趴在万年怀里,捏着老公的胳膊,委屈巴巴道,“有火气干嘛冲我发?”
“哦,那我出门,找别人发去?”那货揉揉棉花糖笑道。
“你敢!”媳妇已经是老司机,很熟练的握住了档把,“当心我给你折了!”
“好了,起床,今儿陪你逛逛街!”
跟逗猫似的,那货拍拍屁股,把媳妇抱起来,“洗白白去啰!”
“我早上洗过了···”她在怀里挣扎着。
“再洗一次呗,洗洗更健康啊!”
平遥自然不会缺少面馆,虽未必有那些小馆子里的独特,但总归是比别的地方要来的正宗一点。
厚厚的木桌前,万年呼噜呼噜吃着一碗刀削面,分外满足。
刘思思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猫耳朵,“你那电影展说的怎么样了?”
“早着呢,也就是聊一聊,交换一下思路。具体怎么干,还得政府决定,国家审批。我主要是提供脑子、脸还有钱。具体的事情,还得公司跟贾科长那边接洽。”
“还有头发,你回去看看,一枕头都是头发···”她幽幽道。
“别吓唬我,我家可没秃头的基因!”
万年早都研究过了,小时候就看过亲戚照片,甭管妈这边还是爸这边,都是毛发旺盛,发量充足,不可能秃头的好吧?
“压力大也会秃头的,你看密密。”刘思思笑道。
这确实,脱发基因在女性身上不表达。这么大的优势下,密姐都头秃,可想而知工作压力有多大。
“那我秃了,你还爱我吗?”
“放心,肯定不爱!”
“没良心,离婚!”
“离就离!”
“算了,凑合过吧。”万年喝了两口面汤,擦擦嘴站起来,“走,出门遛遛食去!”
“都离婚了还要散步啊?”
“冷静期嘛,兴许牵着你溜两圈,我就舍不得了。”
俩人转身出门,说说笑笑走进了平遥的夜色中。
······
10月23日,《暴裂无声》上映。
档期很好,没好莱坞大片干扰。
宣传也很好,first影展最佳故事片,外加忻玉昆上一部《心迷宫》的不错口碑,导致观众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度很高。
但是呢,有些电影,就是注定票房不好,不会因为演员的不同,抑或是宣传的差异而产生变化。
《刺客聂隐娘》是这样,《暴裂无声》也是这样。
两部电影的遭遇十分相似,网络评论一片叫好,观众反馈口碑极佳,但成绩就是萎靡之极。
截至29日,上映一周,票房只有可怜巴巴的5200万,这还是忻玉昆前作口碑加持,外加姜武、宋扬等几个好演员加持的情况之下。
普通观众没兴趣去看一部沉重之极的电影,部分发烧友看完一遍,也只会上网夸赞一番,接下来就等电影的蓝光版发行或者线上放映,到时慢慢回味。
相比于低迷的收益,一干主创简直是被夸上了天,
“忻玉昆的第二部作品不是一部秀操作的《心迷宫20》,要说风格像谁,都像,也都不像:凝视山洞的库布里克单点透视、像科恩兄弟一样塑造的神经质杀手、《老男孩》一样的长廊打斗···不一样的是,电影不只是想告诉你凶手是谁,而是他的选择,以及像手术刀一样划开上层失态、中层失德、底层失语、人间失格的社会症结。”
“中国类型片就该这么拍。良好的多线叙事控制力,深穴映射人性,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