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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不错啊。”万年笑着答道。
“是,还行吧。”西蒙斯笑了笑,“实际上,我觉得,人们并不理解我在谢弗的所作所为。”
“我不是去指挥的,随便叫个白痴都能挥棒子当指挥,我是去逼迫他们突破极限的。”
不知不觉的,随着西蒙斯的话语,万年的眼神越发明亮。他每说一个词,万年都狠狠的点头赞同。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变回了谢弗时的那样。
“语言里,最害人的一句话就是‘干的不错’。”他笃定道。
万年顿了顿,眼神凄暗中带着不解。
只见他皱皱眉头,低声问道,“那你的所谓逼迫,就没有限制吗?有可能你太过分了,打击到了下一个查理·帕克,他就再也不可能成功了。”
此时安德鲁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如果那种逼迫,那种摧残毫无底线,那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被伤害的再无勇气继续。
他需要一个答案,或者说,需要一个鼓励。
“不,没有什么限制。”西蒙斯压着嗓子,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扭曲成笑容的形状,“因为下一个查理·帕克永远不会气馁。”
“是啊。”万年笑着,渐渐坐直了身子,似乎因为西蒙斯的一句话受到了鼓励。
“但是,”西蒙斯摇摇头,抿了一口酒,“事实上,我从来没碰到过一个查理·帕克···但是我尽力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绝对不会道歉。”
“···”
万年沉默着,只是不断的点头。
沉默有时令人不安,有时让人感动,此时的沉默,却是安德鲁内心对弗莱彻观点的赞同。
······
“安德鲁?”
酒吧门外,众人散场,西蒙斯叫住了将要离开的万年,“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但是,我在音乐节要指挥的乐队里,鼓手不太行。”
万年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却游移不定。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盯着对方,似乎是想从那张苍老的脸上找到什么谎言的痕迹,“嗯,不明白。”
“我会用工作室乐队的曲目,你知道的,《大篷车》、《鞭策》···我需要真正了解这些乐谱的人。”
“康诺利怎么样?”万年笑道,眼带讥讽。
西蒙斯笑了笑,“康诺利不过是我用来刺激你的···”
“泰纳?”
“他去学医了,看来他是被打击到了。”西蒙斯摇摇头。
身后,车流不息。
万年微微缩着肩膀,眨了两下眼睛,纠结,不安,身子轻轻晃动着。
他不知道,弗莱彻这次的邀请是好是坏,也没能决定是否要重新开始打鼓。
没有决定,只有犹疑。
跟着,镜头横转,对准西蒙斯。
只见他笑了笑,似乎笃定万年一定会答应这件事,“这个周末,好好想想吧。”
“卡,过!”
达米恩很满意,觉得两人都表演的足够到位且细腻。
西蒙斯伸出手,“谢谢,万,明天见。”
“不必客气,明天见。”
万年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同时也努力把自己从刚才的情绪里拉出来。
······
4月19日,第66届戛纳电影节公布了入围名单。
之前呼声较高的的《推拿》以及韩国导演奉俊昊的《雪国列车》并未入围,香江女导演刘韵文执导的《过界》,许安华执导的《少年的你》入围一种关注单元,杜奇峰的《盲探》则入围午夜展映单元。
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则是贾科长的《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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