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按着各地的文风人口不同,解额的数量也不定。江浙富庶,但解额全省也只有九十个。即便文采好,文章做的花团锦簇,在解额的限制下,也未必能高中。
沈符不仅对迷信举子不屑,更对朝廷科举不屑。他本就不凡,敢以一己之力行走江湖,自然不会在乎什么文昌古槐。
“过,准备下一场!”
监视器前,李利国大赞,几年不见,这小子的演技越发纯熟了。
下一场戏,便是刘思思扮演的燕三娘的首次登场。
身着书生袍的姑娘在场边溜达,长身玉立,除了有点矮之外,倒称得上一句公子如玉,假如忽略掉她手里抓着的零食的话。
什么叫公子?任权的公孙策就能叫公子,而别人演的公孙策就只能叫先生。
“这毛病还没改?”
“啊?”刘思思愣了一下,“你说零食啊?我一紧张就喜欢吃东西,习惯了。”
“万一吃多了,中途要上厕所怎么办?岂不是更紧张?”
刘思思早就习惯了万年的逗弄,此刻只是撇撇嘴道,“我吃的是瓜子,又不是泻药!”
“听说啊,”万年凑近道,“嗑瓜子磕多了,门牙缝会变大!”
她动都没动,哼道,“我又不傻,难道还把瓜子塞到牙缝里?”
“思思,要开始了!”不远处李利国叫道。
“哼!晚上回去收拾你!”刘思思丢下手里的零食盒子,冷哼一声往院子里走去。
大言不惭!哼(¬︿¬☆)
······
沈符与李姓书生闲聊之时,院子里却骚动了起来,似有人在争吵。两人好奇,于是就来到了古槐之下。
镜头跟随在万年身后,他小心推开面前挡路的人群,出手看似轻飘飘,但却无人可抵挡,也算是暗示了沈符非平常人。
古槐之下,一白脸文弱书生正跟几人争吵。
“发生何事?”
旁边有人道,“那白脸书生走进来的时候,被那几人推了一下,心中有气,便与几人争吵了起来。”
槐树下一书生高声笑道,“我昨晚梦见一木冲天,就是这颗文昌古槐,大吉之兆啊!”
刘思思却贬损道,“一木冲天,乃是个‘未’字,未中也!”
声音虽小,却清亮悦耳,引得周围众人哄笑一片。
另一青衣书生忙道,“我昨夜梦见一只雉鸟贴天而飞,必定是文门之象,稳中无疑。”
刘思思摇头道,“野味!”
“野味”即是“也未”谐音,意思是,此人也未必能春闱中举。
槐树周围那几个书生本是图个吉利彩头,谁知这白衣书生如此毒舌,登时大怒,“你这书生好生无礼,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着便要上前动手,万年赶紧上前拉住青衣书生,笑道,“这位小兄弟不过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青衣书生怒道,“你懂个什么?”说罢便要甩开万年的手,没成想,这一甩之下,他竟没能摆脱万年的掌握,愈发生气,道,“你跟这小白脸是一伙儿的,对不对?再不放手,我连你也打!”
“兄台,莫要动怒。”万年眼中精光一闪,“万一冲撞府台,那就不是落第的问题了。”
青衣书生倒也识趣,恶狠狠的瞪了刘思思两眼之后便转身离去。
万年转过身来,想到方才听到的如珠妙语,不禁笑了起来。
刘思思面露愠色,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方才兄台的话···”
“你也不信文昌槐能保佑举子桂榜提名,是也不是?不然,江南道的穷书生早就全天下当官去了。”
万年并未附和,只是微微一笑,“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在下沈符,秀水人士。”
刘思思似笑非笑的看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