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家陪绾绾，大半夜的约我做什么？”



等菜上桌的楚易恒身子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桌子边缘，眸光散漫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慕少程看他一眼，收回视线，微仰头，喝水。



“少程，你有心事？什么事，难道绾绾又不要你了？”



楚易恒现在敢开这玩笑，是因为已经知道，绾绾对慕少程的感情，和慕少程对她，怕是一点不少。



只是以前是慕少程追，她躲而已。



“心情不好。”



“和绾绾吵架了？难不成，是因为慕奶奶，你责怪绾绾了？”



楚易恒半真半假地问。



他的话，遭来慕少程的白眼。



他不太自然地抿抿唇，语气生硬，“我落下了后遗症。”



楚易恒顿时正了神色，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也坐直，关心地看着他，“什么后遗症？绾绾，知道吗？”



“对了，傅明寒在里面？”



慕少程说到一半，又转了话题。



楚易恒被吊起胃口，执着的追问，“你先告诉我，是什么后遗症，让你如此苦恼？”



慕少程难以启齿。



正好服务员端着菜进来包间。



片刻的安静后，慕少程拿起筷子夹菜。



在楚易恒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听见他的声音不太清晰的响起，“就是那方面的。”



“……”



楚易恒惊了。



刚夹起的菜，掉回了盘子里。



“不能硬？”



“……”



慕少程冷冷地瞟他一眼。



楚易恒又盯着他看了两秒，“不是，这真的？”



“我拿这种事开玩笑？”



面对慕少程的没好气，楚易恒点头，“也是，这种事没什么好开玩笑的。不过，现在医学发达，你这或许只是暂时的。”



“……”



“你试过？”



吃下一口菜，楚易恒又问。



慕少程摇头，“没有。”



“绾绾知道吗？”



“不知道。”



楚易恒见慕少程一脸的失落，安慰他说，“你不打算让绾绾知道吗？说真的，以前我本觉得，绾绾对你的喜欢没那么深。”



“……”



“但是，这次你受伤，昏迷不醒。绾绾天天晚上去医院陪你，任谁都劝不了。”



“……”



慕少程醒来这几天，听左湛他们几个说了一些。



知道秦绾的付出。



可现在听着楚易恒说绾绾多爱他，他心里满满的幸福中，又渗进细密的难过。



“如果我这后遗症治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



慕少程自嘲的话，令楚易恒皱起眉头。



他严肃地纠正他，“你怎么这么肤浅，难不成，绾绾爱你，是因为你那方面强。”



慕少程，“你不懂。”



“靠。”



楚易恒有被侮辱到。



他恼道，“哥哥我又不是没有过女朋友，男欢女爱的事，我比你早十年就体验到了。”



“你要是不行了，还会和你爱的女人在一起？”



慕少程冷冷地反问。



楚易恒白他一眼，“你少诅咒我啊，你这病余特尔教授怎么说的，难道没得治？”



慕少程，“他说，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