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面跑,后面四五个人在追,一时间整个营地被闹得鸡飞狗跳。
南北两队徐州军兵也不过来帮忙,而是饶有兴致的躲在远处看热闹。
曹家下人打架,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放肆,都在干什么?”
这时,中间最大帐篷的门帘被掀开,年近六旬的曹嵩倒背着手走了出来。
毕竟是做过大汉王朝最高军事长官之人,身上自有一分威严存在。
他一句话,追赶的人也不追了,刘平也不跑了。
胖管家捂着肿起的脸,凑上前去点头哈腰道:“刘平那小王八蛋疯了,行凶打人,您看看我这脸,还有我的牙。”
“你为何打管家?”
曹嵩横眉冷眼,他认识刘平这个家中小厮,却叫不上名字。
不管如何,管家是他任命的下人首领,下人打管家就是以下犯上。
“太尉大人,在下有机密大事禀报。”刘平走上前,抱拳施礼。
“狗屁,你一个小厮能有什么机密大事?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胖管家在旁边咆哮如雷,张牙舞爪。
曹嵩捏着花白胡须,眯缝着眼看刘平,态度傲慢道:“老夫在此,有话就说吧。”
“即是机密,不能让外人知晓。”刘平面不改色道。
曹嵩冲胖管家摆摆手道:“你们先退下,老夫且听他有何等机密大事,他要敢戏耍老夫,过会儿交给你一并处置。”
胖管家冲刘平瞪了一眼,带着所有下人退后几十步,摸着火辣辣的胖脸,摩拳擦掌,准备一会儿狠狠收拾刘平解恨。
不打断他三条腿,以后甭在曹府混了。
“说吧,”曹嵩冷冷的道。
“太尉大人,这帮徐州兵要对您不利,您性命堪忧啊。”刘平低声道。
“什么?”曹嵩声音突然拔高,接着看了看四周,又低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有证据?”
刘平早就想好了对策,从容不迫道:“在下学过相人之术,那徐州领兵都尉脑后有反骨,不会忠于任何主君。
咱们带着如此多的辎重,所谓财帛动人心,他岂会不眼红?”
这个年代就相信所谓相人之术,而且有许多天下闻名的相人大师。
曹嵩捏着胡须陷入沉思之中。
要说刘平如此年轻,懂相人之术,他是不大相信的,但是刘平所说的财帛动人心,这是人之常情,他却信上几分。
毕竟他带着如此多的家财,是个人都会动心。
“可是,老夫与陶谦乃是旧识,那陶谦忠厚之名,传扬天下,所以老夫才放心让其派兵护送,他真的会对老夫动手么?”
曹嵩依然不死心,捏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
“您以为如今的陶谦还是是当年忠厚名扬的陶谦?”刘平缓缓的道:“他也是一方诸侯,也要保一方百姓,也要给手下军士发饷酬。
要是没有钱,他这徐州牧一天都做不下去。
您这么多辎重在他眼前过,他能不眼红么?”
这番话就有些打动曹嵩了。
是啊,以前陶谦作为大汉朝廷州牧,手下官员饷酬都由朝廷足额发放,他当然可以博一个忠厚之名。
可是如今天下大乱,大汉王朝已经名存实亡,陶谦已经由朝廷官员变成了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手下饷酬都要由他自己来解决。
陶谦又不铸币,不抢别人的,哪来钱?
所以说,环境变了,人也会跟着变的。
只是他曹嵩自己这些年,一直躲在琅琊郡乡下避祸,没跟上形势而已。
曹嵩诧异的瞪着刘平:“老夫以前竟然没有发现,你还有这等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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