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快躲进灶台,”秦老爹赶忙道。
没想到村外那帮曹兵如此无耻,三天竟然来劫掠了两次,刚才还假惺惺在安营扎寨,这明显就是杀了个回马枪。
其实他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抢的,最怕的就是女儿被贼兵认出来就麻烦了。
……
此时天色已黑,秦家楼北面的大路上,圆月照的明如白昼,何芳的两千军兵正在村口驻足。
他本来一路向北劫掠,要携带抢来的粮食与女子去见兄长何曼。
可是此时曹氏往许县增兵的消息传到何曼处,四支黄巾军见曹氏铁了心要扎根中原,于是准备强攻许县,拔除这颗钉子。
走半路上的何芳收到兄长的书信,让他作为先锋官,后队变前队,向许县进军,于是何芳又杀了回来。
虽然月光明亮,但他们依然点起数十只火把,更是将周围照的亮堂堂的。
队伍最前面,何芳与二十几个骑兵骑在马上,每人身前都搂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女子。
每个女子都面容呆滞,双目无神,身上仅有一条毯子裹体,胳膊大腿肌肤露在外面无法遮掩。
这些便是他们劫掠来的女子了,落入到这样一帮贼兵手中,遭受凌辱自然难免。
“将军,前面这个村落叫秦家楼,”有个亲兵在何芳旁边道。
何芳搂着身前女子,大手一挥道:“派人入村,驱赶百姓腾出房屋,今晚上不可闹腾太晚,明天还要赶路。”
此时的黄巾军已经与流匪无异,连营帐都不用带,反正无论走到哪里,直接把百姓往外一赶,民宅便是他们的营帐。
晚上闹腾,自然是抓来的这些民女劳军时刻,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被活活折磨而死。
这时候秦老爹又举着火把带着那些老老少少出北村口。
这些老人们简直快要悲愤交加,辱骂苍天不公了。
南边还有一支曹军在驻扎,北面的曹军竟然又杀了回来,这是不给他们活路了啊。
“你们曹军屡次三番前来,难道三天还要来三次不成?”秦老爹大声呵斥,他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经活不下去。
“老东西,你特么识数么?”何芳怒骂道:“老子这是第二次前来。”
秦老爹还没说话,突然有个幼童的声音尖叫道:“姐,你们放开我姐。”
那声音正是小豆子发出的,所喊的正是何芳怀中的豆蔻少女,原来那就是小豆子的姐姐。
那少女依然眼神空洞,似乎已经不认识眼前那是她小弟。
小豆子挣开祖母的怀抱,哭喊着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突然最前面有个军兵抖手一枪,扎入小豆子的身体,将他小小的身躯挑了起来,举过头顶。
众军兵哈哈大笑。
他们这些军兵,视百姓如牛羊,杀死这么一个幼童根本毫无心理压力。
小豆子一时并未咽气,鲜血从嘴角流成一条线,眼睛死死瞪着何芳,喉头发出“哬哬”的声音。
“小弟!”何芳怀中女子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用力挣扎,却也挣不脱何芳粗壮的胳膊。
“小崽子,这么小就死,还没见过女人吧?爷赏你见见。”
何芳看着小豆子仇恨的目光,冷笑一声,将怀中女子身上赖以遮体的毯子一扯而飞,那女子惊叫一声,已不着寸缕。
被挑在枪尖上的小豆子亲眼看到姐姐受辱,他目眦尽裂,气绝身亡,小小年纪却死不瞑目。
“老婆子也不活了,”他们祖母呼天抢地的哭喊着冲过来,又被一个军兵一枪刺透。
一转眼连杀祖孙两命,那何芳不知廉耻,还在当众侮辱那少女,而那少女早已因为悲痛昏厥过去。
军兵们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哈哈大笑,邪恶早已冲破了理智。
周围乡亲无不暗自落泪,不过这年月人命如草芥,这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