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燕京城气温比较低,月色格外的清冷。
这个时间禁毒大队不时还有人员在走动,一扇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有人擦肩而过时,忍不住停下来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说话的那个人表现得十分激动,仿佛心里藏了天大的事。
另一个人眼睛一亮,压低嗓音说:“我也听说了,没想到三少这么会玩,弄了那东西,我们当时还以为头儿带回来什么有用的证据,结果弄得现在整个大队都尴尬了。”
“哪里是会玩,分明是三少不行,看来事业有成的男人真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风光,我一直以为像三少那样的男人在床上一定也是大杀四方,没想到是只病猫。”
“你可小声点吧,男人越是地位高越在乎这种事。”
蹲在警察局外围墙角的记者已经昏昏欲睡了,一直没蹲到有关梁非城吸毒事件的后续,脾气都快熬没了。
这时有人从里面出来,像投入林中的一块石头,将黑暗中栖息的鸟兽全都被惊动了。
走出来的人是之前在酒吧闹事,被带回来尿检排除吸毒可能的社会青年,检查之后什么事也没有,被教育了一顿,就被放出来了。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往外走,嘴里嘀咕了一句:“我看梁非城不像那种吃壮阳药的人啊?”
“警察都上门找到证据了还能有假?我刚才可是听两名警察交头接耳,说梁非城就是吃了壮阳药,血液才有问题的,难怪一直不肯承认,也是了,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
“我不愿意。”
“我也不愿意。”
“我宁愿去死也不承认自己不行。”
眼睁睁地看着几个社会青年从面前走过,一众记者:“?……!!!”
一瞬间警察局外面热闹了起来,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打电话的打电话,拿笔在纸上写字的写字,嘴里念叨着什么。
而此刻经过警察局的城市环卫工人正好听见这句——梁三少吃壮阳药……
……
禁毒大队的大队长尴尬得脚趾头抓地,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还能维持表面的体面,不至于表现得太过明显。
也不敢露出一丝笑容。
屋内的气氛诡谲而又安静了好几秒,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
黎东白:“?!”卧……
容驰:“……!”槽……
一道剧烈的咳嗽声猝不及防地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黎东白是被一口烟呛到的,他咳得眼泪都飙出来,想笑,可内心的狂喜简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又不能被大队的人看出什么端倪,只能施展出他很久都没有用上的演技天赋。
他和容驰都知道梁非城吃的药并不是什么壮阳药,可想而知是被人调包了。
而那个人……
只能是乔南。
黎东白忍到了极致,肚子都开始痛了起来,他拿食指擦了一下眼睛的泪花,转头看了梁非城一眼。
嘿嘿地笑了两声:“老三,你……”
梁非城一手拍向他忍着笑,眼睛都红了的脸,然而刚一拍,旁边容驰也忍住地咳了出来。
但他要比黎东白淡定得多,脸上的表情收放自如,只不过在转头看向梁非城的时候,看到黎东白那张欠揍的脸,没忍住笑了一下。
然后才施施然地看向梁非城,埋怨他:“这种事连我们这种好兄弟都瞒着?要不是大队长搜出药,你还打算硬抗到什么时候,别觉得丢人就拒绝承认,难道宁愿坐牢都不肯承认自己不行吗?”
“你给我闭嘴!”梁非城一脚踹了过去。
黎东白没忍住,破声笑了出来,连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几个人心里不约而同的说:黎公子果然是梁三少的好兄弟,这种事都敢笑,而他们只敢私底下小声讨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毕竟这涉及到男人的尊严问题,梁三少恼羞成怒的后果不用想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