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外婆生前拾荒卖废品所得的钱。
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全都留给她。
曲奇饼干盒在南苑好几天了,梁非城之前看她打开过,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不过再次看到两叠零钱时,也还是有一股别样的酸意蓄在心头上。
不用猜也知道老人家是怎么来的,这对南南来说,有点残忍。
乔南看得眼眶生热,手指从零钱上移开,不慌不忙的将饼干的盒子盖上,头也没抬的说:“谢谢。”
语气多了几分疏离的冷淡。
车厢昏暗的光线里,梁非城眼底仿佛笼着一层细纱,如琥珀般的深褐色眼瞳蓄着淡淡的冷光,落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薄唇不自觉的抿了一下。
搭在腿上的手指蜷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抬起手将她脸颊边的头发拨弄开,声音低沉:“不用和我道谢。”
乔南稍稍闪避了一下,但梁非城的手已经收回去了。
车子启动,她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霓虹,眼圈有点红,忽然想到什么,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派人跟踪我?”
她上楼看郁闻州的时间不长,下楼几乎是刚和郁显礼碰上,梁非城就来了。
不管是从梁公馆或是南苑还是梁氏出发,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梁非城派人盯着她。
梁非城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回答她:“是派人保护你。郁绍庭是颗不定时炸弹,一天没抓到他,你身边无时不刻都会有危险的存在。”
乔南愣了一瞬,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梁非城。
男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里如两盏灯,悠悠的照进她的眼睛里,她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然后才说:“我身边有人,经过上次被乔清如暗伤之后,他们更加小心谨慎了。”
梁非城想到那几个雇佣兵还有他们背后可能存在的人,眉间拢着寒意:“没有人能永远保证你的安全。”
“那三少就能保证吗?”乔南迎视他的目光,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桀骜。
“我也不能,”梁非城在她看过来时,已经伸出手按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俯身看着她的眼睛,声线低沉喑哑,“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护你周全。”
“只要我梁非城还活着。”
乔南的心湖忽然被一阵大风刮过,掀起一阵阵壮阔的涟漪,她的心跳猛地紧了一下,然后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她看着梁非城,一时之间没能移开视线,男人目光如炬,像一团烈火沿着她的神经脉络煅烧着她,要将她残存的意志烧毁殆尽。
两人的瘾都还没有完全的戒断,在疼痛得到克制之后,每一天都在接受心理的折磨。
随之的也会激发出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尤其当彼此的灵魂靠近时,那种念想是浃髓沦肤的。
安静的车厢被隔开了两个空前,前排坐着开车的樊七。
后排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梁非城压在椅背上的手不知何时捧上她的脸,呼吸纠缠着她,唇瓣已经贴上她的。
乔南压着心头窜起的涟漪,咬着下唇的嫩肉,直尝到了血腥味,
两人靠的近,那点微末的血腥味生生的刺痛了梁非城的某根神经,他伸出手攫住她的下颌,声线隐忍而颤抖,“一定要这么忍着吗?”
“难道和你再疯狂一次吗?”她紧紧的抱着怀里曲奇饼干盒,看着他的眼睛里有一线水光和细碎的惊痛。
如两把利刃直接贯穿梁非城的心脏。
乔南看见他紧抿着薄唇,冷峻的侧脸线条绷得冷硬,额头上青筋浮现,已经有热汗冒出来了。
直到这股劲得到了压制。
梁非城终于松开攫住她下颌的手,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沉沉的说:“南南,我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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