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不成,谁都可以做实验,唯独你不行!解毒剂要是不成功,你就是自毁前程!”黎东白气得握紧拳头。
梁非城略显清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平静的扯了一下唇角:“谁的命不是命,谁的前程不是前程?我不能牺牲别人。”
黎东白听不进去这些,他只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能自毁前程,疯了吗?
他伸手要去掰梁非城的嘴,他一定要让梁非城吐出来,就算到胃里了,也能送医院去洗胃,就算吸收了,这种药首次进入身体也能通过医学手段排出来。
总有办法,不能看着他毁了自己!
“老白!”容驰赶紧拦住暴怒的黎东白,虽然他也很想一拳头把梁非城打醒,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梁非城要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时,樊七的对讲机传来保镖的声音:“七哥,郁闻州来了。”
樊七表情凝重,转身请示梁非城。
梁非城朝楼上看了一眼,冷峻的侧脸线条微微收了一下,然后对容驰说:“你上去照看好她,我去去就来。”
南苑的安保系统是这个世界上等级最高的,任何人都进不来的地方,但究竟有没有其他隐藏的势力能够一举攻破,这还很难说。
但到目前为止,燕京城里没有人能闯得进来。
就连郁闻州也不能。
车子停在南苑外围,透过前挡风玻璃梁非城看见立在车旁抽烟的郁闻州,头发理得寸短,像个芋头。
其实郁闻州只比梁非城大几个月,所以坊间才有既生郁何生梁的传闻出来。
郁家和梁家的隔阂一直存在,但小辈之间在学校倒也能相安无事,当时梁非城和郁闻州就读于同一所小学,偏偏郁闻州的性子就是个刺头,隔三差五的招惹梁非城。
郁闻州顽劣调皮,有一次玩火烧了头发,第二天理成了寸头到学校。
架不住郁闻州从小就是个极其漂亮的男孩,即使是寸头也让人喜欢的不得了,在同龄的小孩里更是霸王一般的存在。
那天郁闻州拦住要去上体育课的梁非城,一副老成的模样,双手插兜,“梁老三,听说你又考第一了,烦不烦啊,跟我抢什么第一!”
梁非城要比郁闻州安静的多,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很毒,他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郁闻州的脑袋,嗤笑。
“就你这颗长得跟芋头似的脑袋,只能当千年老二了,郁老二。”
当时郁闻州都气疯了,和梁非城打了起来,谁也拉不动他们两个,最后出动的郁家和梁家的长辈。
后来,两人都不再去学校上课,专门请了家教到家里,相看两生厌的两个人即使不见面,那恩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芋头,”梁非城脱口而出,随后示意樊七:“叫他上来。”
车门打开,又关上。
郁闻州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这两个在外人看来一见面就会剑拔弩张的男人竟然坐在了同一辆车里,场面足够惊悚。
“乔乔呢,你把她藏起来了?”
郁绍庭使了手段对付美国的分公司,他这两天去美国出差,一回来就听说乔南受伤的事情。
他知道传到美国的消息是被谁拦截的,来不及质问,立马直奔南苑而来。
而现在,梁非城居然破天荒的叫他上车说话,他最了解梁非城,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而且,是有关乔南的。
“郁绍庭把她常吃的药偷换成违禁药品。”梁非城的眸色很深。
闻言,郁闻州瞳孔一缩,违禁药……
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他的胸膛重重的颤了一下,咬着牙问:“染瘾了吗?”
梁非城喉结一滚,“嗯。”
“你送她去戒毒所了!”郁闻州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气腾腾的质问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