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毕竟不是燕京城,而且宾馆这样的环境,隔音不好,如果等乔南醒来,下次发作的时候保不齐不会被人怀疑什么。
黎东白的那番说辞时间久了就经不起推敲了。
所以当晚梁非城就决定启程回燕京城,至于乔南外婆的墓地,他吩咐下去,没过多久小九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
楼道的灯光昏黄,高大挺拔的男人步伐沉稳的从楼上下来。
夜里从宾馆停车场经过的人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只见他的怀里抱着个人,用大衣包裹着,看不清容貌。
梁非城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怀里的人没有半点动静,安静地如同之前躺在床上一般。
黎东白识趣的坐另一辆车。
小九将车门关上,梁非城才将黑色的大衣松开一些,露出女人白皙姣好的面容。
之前略显苍白的脸这会儿渐渐有了一丝丝血色。
刚才那十分钟左右的折磨弄得她筋疲力尽,几乎是昏睡过去的。
别说她一个女人,这种瘾要是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情况也并不能好到哪里去。
相比之下,乔南已经做的很好了。
心疼,自责和愤怒缠绕在心头上。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沉沉的发出一声喟叹,低沉道:“南南,别怕,三哥会救你的。”
樊七启动车子。
“开稳一点。”
樊七低声回道:“是的,三少。”
梁非城收拢双臂,将女人牢牢的抱在怀里,如获至宝般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很久了吧,没有这样长时间的抱她。
突然怀里的人剧烈一颤,然后大喊一声:“梁暮行!”
乔南猛地睁开眼睛,眼瞳湿漉漉的,黑白分明。
路灯掠过车窗。
梁非城看见她的瞳孔剧烈的收缩,那是惊慌之后的反应。
旋即想到她之前说过的,她吃药都是被梁家人逼的。
梁家人逼的。
猝不及防的疼沿着四肢百骸的脉络血管疯狂撕扯,心脏猛地用力撞向胸腔,险些控制不住抱着她的力道。
梁非城的手指倏然攥紧。
“南南,是我,别怕。”他低声哄着她,一手抱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温热的唇轻轻的点在她的额头上,嘴里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筋疲力尽的她在这样安抚下,渐渐的又闭上了眼睛。
手指抚过她额头的碎发,梁非城深褐色的眼瞳如撞进了一团墨汁,化作浓沉的黑影。
小九挂断电话,不敢回头,直视前方的说:“三少,保镖已经找上乔北北,她说从来没碰过乔南的药,而且她最后承认郁绍庭进过乔南的房间。”
梁非城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乔北北出现在乔南身边后,他就让小九查了一下乔北北的过往,除了乔家欠债之外,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违禁药物,她没途径可以拿到,也没有害乔南的理由。
至于郁绍庭。
郁绍庭这个人,和他从来没有正面交锋过,但燕京城的这些个富豪权贵,他心里有分寸,郁绍庭是个心思诡谲之人。
近来和郁闻州的家族内斗闹得很凶,让郁闻州三番五次差点在阴沟里翻船。
车子经过服务区时,小九再次接到电话,他脸色一变:“郁绍庭跑了!”
畏罪潜逃了。
开车的樊七将眉头压出一道深深的褶皱。
“三少,是我们疏忽了,派去暗中保护乔南的人只跟在乔南身边,所以乔南一离开东临小区,那边就没人蹲守,这才给了郁绍庭可趁之机。”
梁公馆的保镖都由樊七调遣,唯独漏了这一环节,可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