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了,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眼睛,一片虚无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只手朝她伸过来。
静谧的空间,中年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南南,南南……你是我的……”
黑暗中忽然闪现出男人略显得佝偻的背影,理得很短的寸头,那人身子一转,赫然是梁暮行的脸!
那只手猛然掐上她的脖子!
乔南倏然睁开眼睛,双手按在脖子上大口的喘着气,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喘息声。
壁灯发散着雅黄幽暗的光,淡淡的照亮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梁暮行,梁暮行已经死了。
是自己又癔症了。
好一会儿她才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
居然才刚过去十分钟。
她猛然坐起来,擦掉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红黄相间的胶囊。
没有喝水,直接咽了下去。
她将药瓶放在床头柜上,抬手搓了搓脸,想什么那么入神,连药都忘记吃了。
胶囊黏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锦瑟早提醒过她吃药一定要喝水,免得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掀开被子下床,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没有吵醒睡着的茶茶。
等她从厨房出来,端着一杯没喝完的水时,隐约听见乔北北的声音。
刚才她出门时没注意,这会儿才看见公共浴室里的灯是亮着的,里面隐约有人影,乔北北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正当乔南要进屋时,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乔北北是完全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乔南,吓了一跳,差点将手机都丢了。
刚才她跟郁绍庭打电话……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表姐的右耳失聪,只有左耳的话应该没那么容易听清楚,何况她刚才还是压低着声音说话的。
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讪讪的笑说:“表姐,喝水呢?”
乔南嗯了一声,随意的开口:“刚才在打电话?”
目光落在乔北北手里拿着的手机上。
乔北北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面上看不出什么痕迹:“是啊,我高中同学,她现在在外省读书,挺久没联系了,所以聊了有点久。”
乔南无疑有他,叮嘱她早点睡觉后,就回到了房间。
乔北北也很快回到卧室,刚躺下,就抱着被子,双腿夹紧的在床上打滚,将笑声掩在被子里,脸颊一片羞红。
刚才挂电话之前,郁绍庭的嗓音格外的低沉,被无线电波压缩后的声音就显得更加的撩人。
他说——
已经有点想你了,北北。
接下去的几天,郁绍庭几乎每一天都会去空城,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谈生意。
他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提前给乔北北发信息,乔北北找准了时机去包间,佯装问他喝点什么,却被男人抱在怀里肆意亲吻。
有时候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有时候将她按在沙发上,他总是将乔北北吻得软成一滩水。
而涉世未深初出茅庐的乔北北早就在他的一腔柔情中,辨不清方向,一头栽进爱情的深渊里。
乔北北回到休息室,一想到刚才在包间的洗手间里差点擦枪走火的边缘行为,她的脸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热。
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那么禁欲沉稳的郁绍庭沙哑的在她耳边说想要你的时候是那么的动听勾人。
周六那天,乔南出去和言西逛街,问乔北北要不要一起,乔北北抱着茶茶,摇头,说:“不去了表姐,我有点累。”
今天是乔北北休假。
乔南走到玄关穿鞋,回头说:“晚饭我没回来吃,之后就直接去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