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之摇摇头,再次看了眼吕乐,道,
“错,如果没有天赋的话,即便武功再高,也练不成你这样的武功和根基,我这徒弟,和你年纪相仿,他的天赋也是极为不俗,乃是特殊体质之身,这两年,也是在打基础,只有基础牢固了,未来才能在进军宗师之后,获得巨大的提升与回馈。
你们两个日后若是有心,不妨多多交流,武道绝不是闭门造车就能修成的,须得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道友,来一同参研,进步。”
立在谢挽之身后的年轻人连忙道,
“多谢师尊指点,徒儿一定记在心里。”
说着,又朝着吕乐道,
“吕兄,今后还请多多指教,希望咱们能共同进步,早日进窥宗师武道。”
吕乐也不含糊,给与积极的回应,随即,又看向谢挽之,既然这位谢大宗师对他这般友好,态度也是如此和蔼,不如尽早将事情办成。
“谢大宗师,今日我来,乃是受了少爷之命,希望”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挽之敲击茶盏的声音打断,
“哎,先别急,你刚刚说,自己是跟随孟昭孟龙王身边时间最长,也最忠心的,这几年,我也没少听外界传言,你与我仔细说说,孟龙王的一些事迹。”
吕乐愣住,随即咧嘴一笑,这也是好事,既然谢挽之有心思来了解自家少爷的生平,待会儿求助,说不定更容易完成任务,反正时间也不紧,何必着急呢?
“好啊,其实虽说我跟随少爷时间最长,但那也要从少爷从玉京城回来说起……”
吕乐对于孟昭,那是不遗余力的狂吹,反正也不算是吹,至少许多旁人听起来夸张的话,是他自己的真切认知,真正觉得孟昭就是那样的人。
天赋才情,心机智谋,人品福源,都是人中之龙,是寻常武人万难企及的存在。
而伴随着吕乐的讲述,谢挽之师徒两个,也在心里构建出一个属于孟昭的形象。
如此这般讲述,足足半个时辰,谢挽之才慨然道,
“当年我也是意气风发,少年才俊,想着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大事业,后来惠空和尚作乱江湖,荼毒武林,我与一般志同道合的好友,发誓要阻止惠空和尚,最终成功了,也失败了。”
“相较之下,孟龙王天赋百倍于我,行事手段,为人作风,也是有豪杰之风,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声望,以及事业,无愧于龙王的威名。
说来惭愧,之前那蛮族铜烈与我一战,我本想着能替江湖武林出一份力,消灭这个祸端,却没想到此人武功极高,又天赋异禀,输了一招。
还好孟龙王神功盖世,气魄雄浑,生生吓跑了这厮,不然必然是一个祸害。”
谢挽之话里话外都是对孟昭的赞赏,赞叹,赞美,当然,偶尔的失落,也表现他非自己语气里的那般洒脱。
得亏他是久远之前的老前辈,而且还有阻止惠空和尚血虐江湖武林的功业,不然这次出山,败给铜烈,妥妥的身败名裂,估计要被喷到自闭。
“谢大宗师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家少爷多次向我等吐露真心,他说以大宗师的修为,人品,过往功业,其实完全不必如此涉险,与那铜烈决斗,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您之所以如此做,全因为一片赤子之心,对于江湖武林的怜爱。
至于失败,其实也绝不意味着您的武功就一定不如对方,当时那铜烈已经煊赫许久,积蓄了一股无敌大势,在心灵上占据主动,此消彼长之下,您方才输了一招,正说明双方旗鼓相当,若是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结局如何,很难预料。”
这话有真有假,却听得谢挽之哈哈大笑,心情畅快。
一般人的鼓吹,说好话,谢挽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像是现在这般心花怒放,因为这都是外行人的看法,连宗师境界都不到,他们知道个屁啊!
孟昭则不同,真正的绝代天骄,武功盖世,只怕更胜于他,孟昭说的话,还是能听进心里,并引以为真的。
“孟龙王说笑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铜烈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我不会贬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