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两人交手已经过三十招,战况之激烈,已经大大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谁能想到,离家十年,未曾受过家族中人教导的孟昭,竟然能与火龙洞的史思明激战到如此程度?
胡应明一张布满胡茬和疲惫的脸上,更是阴沉难看的很,纵然史思明被封住内力和部分经脉,不在全盛状态,料想对付孟昭也该是手到擒来才是,怎么如此困难,竟还斗了一个不相上下?
当然,他仍不怀疑最终胜负,只是觉得郁郁难平。
毕竟纵然孟昭之后战败,在旁人眼中,那也只是惜败,而非惨败,差距极大。
有类似想法的不在少数,毕竟孟文过去在南安郡城也是数得上的人物,武功厉害非常,结果惨败在史思明的手上,难不成孟昭比起孟文厉害这么多?
果然,席湘萍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一对翦水秋瞳略显吃惊,小声和身旁沈天赐道,
“沈公子,孟昭的武功竟如此厉害,能与击败孟文的史思明不相上下?”
“并非如此,这其实和两人的武学风格大有关联。
你看孟昭出手,招招用力刚猛,劲道十足,犹如狂风暴雨一把,让人无有喘息之机,给人看来,似乎占据上风,但全凭一口气在撑着。
史思明则更像是一个老辣的猎人,在观察对方的破绽,准备致命一击。
纯以武学素养来说,史思明更占上风,还谈不上不相上下。
至于孟文,我也有所耳闻,他的武道路数和史思明其实有几分相似。
打起来,更加吃亏,反倒不如孟昭这般在前期占据一定主动。”
席湘萍若有所思,她虽是前御史大夫席思远老来得女,但并非一味被养在深闺,娇弱如花,反而和高人学过武功,对于武道也有一番见解。
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一个克制和被克制的关系。
孟文被史思明克制的死死的,有力无处使,所以才表现的那么不堪。
而孟昭不说克制史思明,但至少有几分主动权,所以如今看来打的有声有色。
至于胜负,虽没有那种摧枯拉朽的酣畅之感,但只要能赢,便是技高一筹,无可辩驳。
“那,不知沈公子更看好哪一人呢?”
席湘萍生出一点好奇心,她此时对于胜负已经有所猜测,想要看看与沈天赐想的是否一致,故而发问。
沈天赐对于席湘萍表现的很是亲近,这般灵秀女子,他也很少见到,笑道,
“席姐姐先说说自己看好的人吧。”
“我,以我的目光来看,自然更倾向于史思明。
之前沈公子你也说了,史思明犹如老辣猎手,等待孟昭露出-破绽的一刹那。
而孟昭如今出招虽然刚猛霸道,而且如疾风骤雨,但正所谓刚不可久,他毕竟只是后天小成修为,根基再深也不如史思明。
只要等他露出疲态的那一刻,就必然会被史思明抓住机会反打,胜负或许也就是一瞬之间,不知我说的可对?”
席湘萍的想法,其实也是不少在场有识之士的念头。
孟昭再猛,再强,终归是血肉之躯,体力有限,终归只是后天小成,内力有限。
以他如此这般挥霍光景,由盛转衰只是时间问题。
而史思明蓄势待发,等的就是那一刻的到来,届时胜负便会见分晓,而且大概率会是史思明再次战胜孟家人为结束。
沈天赐神秘一笑,看了看一边正紧张观望场上激斗的吕乐,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道,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自然是如席姐姐所言,但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孟昭这个人很有意思,我更看好他。”
席湘萍诧异的看了眼沈天赐,不知这位小爷怎么对孟昭如此看好。
据她了解,沈天赐性情孤傲,少有人和他说得上话,即便如今和孙家走的比较近,实则也只是表面关系,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