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诡异的力量,这是幻术,还是空间之法,又或者是,最强的时间之法?”
北堂宿眉毛挤在一起,苍白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修成神元,并浸淫惊情魔刀当中的道则,魔力滔天,但刚刚在将要杀死薛子厚的时候,产生的朦胧感,以及错落,失真感,却是连他想要破解都无法破解。
神刀堂内,有这样的高手吗?
或者说,即便真有能碾压自己的高手,但,想要使出那般诡异莫测的力量,似也不太现实。
刀客,始终是刀客,追求锋芒,凌厉,刚劲是第一要义,诚然,也有以刀阐道的存在,但据他了解,神刀堂内并没有类似力量的人存在。
“薛子厚不过是仰仗其父亲之威,才能在神刀堂内作威作福,只怕,他身上力量的来源,还要追溯到紫雷刀君身上,或许,是紫雷刀君的旧交好友?”
北堂宿的脑筋转的飞快,自忖薛子厚没那个际遇得到如此强人手段护持自身,大概率,还是紫雷刀君的人脉,以紫雷刀君的人品,修为,潜力,再厉害的手段,也说得过去。
北堂宿身子一晃,出现在那巨坑的中央位置,悬空而立,冯虚御风,手指探出,似乎想要触碰刚刚那股力量,脑海中更是不断的回想,重放那种力量的波动,韵律。
然,以北堂宿今时今日的修为,境界,竟也不得入门,收获寥寥,可见那股力量的诡异与神秘。
这大概也是北堂宿在高兴之外,唯一失落之处。
见识这般神奇的力量,却无法一窥个中奥妙,自然难以叫他顺心。
至于薛子厚以及刺杀他的那三人逃离,北堂宿却并不多么在意。
那三人也就罢了,杀也好,收服也好,都随心所欲,没有什么执着之处。
甚至薛子厚,也根本不被放在北堂宿眼中,也就是有个紫雷刀君在中间杵着,不然薛子厚连他的边边都碰不到,双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自然,同样无所谓对方的生或死,被擒或是逃离,都是对方的本事。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赶往和北堂行约好的见面之处。
另一边,薛子厚也是惊魂未定的带着那三人来到一片洼地边缘,气喘吁吁,只觉浑身酸软无力。
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暗骂昌伯是個坑货。
他以为,昌伯是将自己的力量封存在自己的体内,遇到危险时,自动运转。
事实大体也差不多,可关键在于,动用此招,还会消耗他的体力,精神,却是他此前没想到的。
不过,有弊也有利,幸亏昌伯的手段足够高深莫测,玄妙无方,这才能在北堂宿猝然朝他下杀手时,将他解救出来。
也就是离着昌伯太远,若是当面的话,高低得给昌伯磕一个。
“这,这位大人,多谢您拔刀相助,我三兄弟铭记于心,不知您可有什么吩咐?”
和险些被北堂宿杀死,惊魂未定的薛子厚不同,虎目浓眉男子和自己的两个好兄弟,此时却是劫后余生,胸中洋溢着大难不死的欢喜雀跃的情绪。
在简单的观察四周,确定那北堂宿没有追过来之后,便连忙向薛子厚道谢。
虽然他们三个从北堂宿和薛子厚之间的交谈,隐约发现,对方救自己三人,并非是拔刀相助,义气之举,只是和北堂宿不对付,刻意恶心对方。
但,轮迹不论心,甭管对方的初衷是什么,三人的确获救,这是现实。
然,三人现在也是身无长物,不知该怎么报答,只得征求薛子厚的意见。
看看这位出身神刀堂的厉害人物,需要什么了。
是的,薛子厚当然厉害,三兄弟清楚的看到,北堂宿想要杀对方,却失手了。
更恐怖的是,三人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此人带着逃离那里,而三人云遮雾绕,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见此人或许修为不能和北堂宿相提并论,但手段,底牌,却不容小觑。
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