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已经证明了孟家主的身份,大家便不可再生事端。
今日大殿诸人,也自当有义务将外界澄清此事,以免造成什么误会。”
撤下验证身份的铜盆清水,延平郡王世子北堂赫第一时间出声,目中精光闪烁,看向孟昭,满是真诚,演技不可谓不高。
孟昭心中的确不喜此人,但也不会如市井上的小商小贩,随意斗殴谩骂,不成体统。
微微一笑,清俊面容大气潇洒,回以一道柔和的目光,
“那孟某人就多谢世子了。”
多谢两个字,孟昭口音说的尤其重,意有所指。
若是有机会,他很想尝试一下,打死这皇族之人,是个什么体验。
也别说孟昭胆大包天,实在是有两世灵魂记忆,根本不会对所谓的皇权有敬畏之心,他也注定无法以忠心耿耿的姿态,臣服于任何人。
甚至于,他连以北方之地为根基,逐鹿天下,争霸神州的想法都有过,杀一个对自己用心恶毒的龙子龙孙,又算的了什么?
北堂赫今天揭穿他身份的行为,比刺杀他还要更加恶劣,影响也更大。
至少孟昭不会被所谓刺杀给伤到,却会因为流言蜚语而举步维艰。
北堂赫似是并没有听出孟昭话中的真意,又或是听出了,并不在意,转而继续之前的话题,
“那布衣盟之凶险,残忍,神秘,都远超诸位之所想,甚至于,咱们城中,也不知有多少暗桩,棋子,是布衣盟埋下的。
所以,组建府军,以军阵杀伐之力,防范其有不轨企图,是很好的方法。”
“再说第二个势力,也是最让我与父王忧心忡忡的,普度教!”
听到普度教三个字,当场就有数人啊了一声,十分震惊的模样。
北堂赫不但目力过人,而且听力也极是不凡,于心中将刚刚有所异动的几个人记下,继续道,
“这普度教,具体成立的时间无法确定,其势力的具体情况,也无法确认。
朝廷方面,以及我们仿佛,只能确认一点,这是一个以普度众生为幌子,用各种方法蒙骗愚弄贩夫走卒,以武学秘籍,修行资源诱惑武人的邪恶势力。
同时,他还吸纳许多豪强贵族,世家之人加入其中,所图极大。
其本身和布衣盟相似,都是隐于暗中发展,不为外人所知的。
然,近些时日,普度教动作频频,似有不轨企图,在一些比较偏远的县城村镇当中,甚至有教众袭杀官差,冲击粮仓的恶性事件发生,尤其以兖州之地情况最为严重。
根据王府内几个幕僚的推测,普度教在兖州的实力只怕极大,而兖州距离咱们灵武城,也不过一日顺江而下的时间,可谓是恶邻在侧。
除此之外,朝廷搜集到的信息得知,普度教教主,为一尊宗师级别的强者。
诸位试想一下,假若有一天,普度教教主以宗师武道强者之身起事,从者如风云汇聚,虎啸龙吟,单凭诸位那松散的联盟,能否挡得住普度教成建制的大军呢?”
惊,惊,惊!
北堂赫此言,已经把普度教的危害说的七七八八。
有造反倾向,主事之人是宗师强者,距离灵武城很近,甚至为叩开冀州以及梁州的门户,极可能受到攻击。
就这么几条,足以引动城内世家大族,豪强宗门的忌惮了。
丁家家主本来还不以为意,在听到那普度教教主的武功后,脸色阴沉,好似乌云盖顶,惊疑道,
“宗师?真是宗师?他非天下十绝,怎么可能是宗师?”
丁家家主除了惊讶,疑惑,更透着一丝丝的软弱与恐惧。
再强横的势力,再错综复杂的关系,再多的武人,面对宗师强者,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碎,不堪大用。
宗师堪称是武道气运低迷时期的核力量,曾经的天下十绝,就是摆在台面上的十大宗师,别说镇压一城,就是一州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