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鸣花楼血案发生的过程中,孟昭也不曾有这般表现。
“少爷,发生何事?是不是牵扯到您身上的伤势?”
吕乐朝前走了一步,伸出提着的灯笼,往前照了照,一无所获。
那小孩涂鸦收入眼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大街小巷,这种标志太多了,并不稀奇,因此觉得可能是孟昭牵扯到之前所受的内伤,身体感到不舒服。
吕忠到底年长,而且阅历丰富,已经看出孟昭这种表现并非身体有恙,而是心神被某种东西或事情刺激到,才会有如此表现。
孟昭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面无表情的从袖口抽出一张洁白的丝帕,低头缓缓擦拭手上的血迹,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番动作并没有瞒着吕忠和吕乐,两父子更觉稀奇,究竟是何事让自家少爷如此的震惊,震动,甚至是紧张?
吕忠不似吕乐那般好奇,而是一言不发,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上前给孟昭敷药,而后撕开一段袖口,连药带伤口一同包扎。
孟昭还是低着头不说话,直到吕忠将手上伤口处理好,才抬起头,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容,道,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想起刚刚有件事忘了告诉小侯爷。
不过也不打紧,今后有机会去冀州城探望时再说也不迟,咱们先走吧。”
说着,主动接过吕乐手里的灯笼,走在最前面。
吕乐更加怀疑。
他是除了除了神秘人之外,接触孟昭最多的人,也最为了解孟昭的人,这话明显是借口,托词。
正要上前询问,好为少爷排忧解难时,却被人直接按住肩膀,不能动弹。
甚至于体内内力都被一股真气封住,口窍难开,有话难言。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吕忠。
面对吕乐的疑问,吕忠摇摇头,嘴唇翕动,传音道,
“少爷不想告诉你的,不要去好奇,也不要探究,就当一切如常,做好自己的本分。”
吕乐可是被吕忠从小调教到大的,之前只是因为过于担心孟昭,所以才乱了分寸,如今被吕忠一点拨,立马明白自己险些犯了大忌。
主子让他知道的,他才能知道,主子不愿意说的,他强要探究,必会伤了两者之间的和气和默契。
脸色苍白,后怕的冲着吕忠使了个颜色,示意自己明白了。
吕忠这才收回自己干枯瘦弱的手掌,追上孟昭。
只是,让两人好奇的是,孟昭这一路走走停停,心事愈发浓重。
直到距离孟府前不远的那条街,孟昭再次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