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那柔糯软甜的声音,不仅对邢道荣有无穷吸引力,即使是女人,入耳也十分享用,孙尚香听得顺耳,不觉点头说道:
“夫人说的在理!”
……
长沙城外数十里,一座无名之山。
邢道荣骑马,樊氏等一干女眷坐车,一行人在百名‘天罡斧卫’护卫下,凌晨出发,午时时分,终于爬上了山顶。
期间,孙尚香对樊氏十分好奇,虽是骑马,却不离马车左右,一直在和樊氏攀谈,尤其是得知她有孕在身,更是好奇无比的连连追问。
一路上,净是众女的声音,邢道荣却无聊的在马车旁随行。
只不过,期间他的眼睛却颇为不老实,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的山顶,邢道荣立刻吩咐左右收集枯草朽木,点起一个火篝,再将随行带来的鹿肉取出来,调料不断撒上去,翻来覆去的烧烤不止。
虽然府中有厨子,但出行游览,最好还是自己动手调制食物才显有意思,邢道荣可没什么‘君子远庖厨’这类落后的腐朽观点。
府中丫鬟侍女,各自散开,在山顶采来许多花朵,点缀在众人身边,看上去倒也别有情趣。
至于一众护卫,则远在数十丈之外,影响不到众人玩耍。
“邢道荣,没想到你还是个当厨子的料?”
孙尚香陪着樊氏坐于一旁,看着邢道荣翻来覆去的烧烤着鹿肉,撒香料动作娴熟无比,不仅出言讽刺道。
这个时代,厨子是贱业,权贵和君子不屑为之,孙尚香又直接以名字相称,自然是讽刺意味浓重。
“听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话么?”
虽然不擅长舌辩,但在孙尚香面前,邢道荣却丝毫不惧,笑着说道:
“自上古以来,烹饪一道,便和治国之道密不可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切!”
孙尚香翻了个白眼,说道:
“吾只听说过‘君子远庖厨’,这可是孔圣人的话,也只有你这样的匹夫,才公然藐视圣人之言!”
“呵呵!”
论起狡辩,来自后世,见过无数喷子的邢道荣不弱于人,当即笑道:
“孔子还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孙小姐这么熟悉孔子之言,当听说过这句话吧?却不知孙小姐是女子呢,还是小人乎?”
“呸!”
孙尚香大怒,捡起地上一根枯枝,便向邢道荣脑袋丢去。
邢道荣左手一举,抓住枯枝,放进下面的篝火当中,抬头笑道:
“孙小姐为庖厨添枝加柴,谢了!”
孙尚香涨红着小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僵持在那里。
“咯咯咯!”
樊氏见他们斗嘴,觉得有趣,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不多时,鹿肉烤熟,香味飘荡在山顶,引得众人食欲大开。
尤其是孙尚香,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篝上翻滚的鹿肉,不时舔一下舌头。
看着火候已足,邢道荣将串起鹿肉的树枝插在地上,取出小刀,依次给众女分鹿肉。
按理,这种时候,需要吟诗应景,但邢道荣哪里管这些?
再说,他虽自忖诗才不凡,但也仅限背诵唐诗三百首其中的几首,随口吟诗可不是他的擅长!
所以,也就随口说笑几句,便将鹿肉分了下去,为此,自然受了孙尚香不少讽刺和挖苦。
口中大嚼香喷喷的鹿肉,再饮几口樊氏酿制的‘仙人醉’,又是身处山顶,邢道荣不禁胸怀和胃口同时大开,满心舒畅。
但孙尚香时不时怪语几句,却将他的好心情葬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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