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从当年情怀中回过神来,刘备盯着诸葛亮问道:
“军师,那该当如何是好!”
“主公,为今之计,荆南已难图之,我等不必在此纠缠,当尽早开始益州攻略!”
诸葛亮停止扇动羽扇,说道:
“趁着孙权被拖在合肥,周瑜在柴桑养病,需尽快招纳士卒,早日训练成军,再择机西进川蜀!”
“就依军师!”
刘备点头说道。
换了十几年前,一战损了七千人马,想短时间补充可不容易。
但这几年,各地田亩产量倍增,粮食充裕,却让短期扩军成为了可能。
柴桑。
“公瑾身体大好,当真是我江东之辛,主公之福也!”
赶来探望周瑜的步骘,见周瑜已经能在侍女的搀扶下行走,不由大喜说道。
往日里姿质风流,气度宽宏,风度翩翩的周公瑾,此刻却面色苍白,气息虚弱,闻得步骘之言,笑道:
“谢子山吉言,某箭伤虽愈,毒却未除,尚需一些日子将养才能痊愈!”
的确,经过数月修养后,中箭部位已经痊愈,看起来,似乎再将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
此刻的周瑜,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箭毒已经渗透脏腑,周瑜的病看似在好转,其实脏腑却在日益衰竭,只是外表上看不出来罢了。
否则,真当周瑜气量那么狭小啊,原本时空遇到一些事情就被气死?
不至于,周瑜气量宽宏,那是出了名的!
真正要他命的,是那不断渗透脏腑的箭毒!
“子山,听说零陵出了个邢安民,为人高风亮节,三让零陵,你前段时间的筹谋失败了吧?”
周瑜笑道。
“此事透着蹊跷!”
闻得周瑜询问,步骘皱起眉头,说道:
“细作来报,路田两家夜袭太守府,欲挟持刘度改投我江东,可吾只是让他们劝刘度降我江东,并未令其行此下策!”
“再说,零陵外有邢安民执掌军队,内有刘子初和刘南和主持城内秩序,路田两家不过私兵数百,又哪来的成功可能?”
步骘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哈!”
谁知,周瑜听了却哈哈大笑,指着步骘说道:
“子山,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末了,见步骘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不由提醒道:
“子山,忘了刘子初是何许人乎?”
“刘子初?”
步骘低头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抬头看向周瑜,说道:
“公瑾,你是说……!”
“哈哈!”
周瑜再次大笑,说道:
“不会有错,那刘子初,乃心向曹操之人,他在零陵能有何图?还不是为曹操马前卒罢了!”
“路田两家私自行动,夜袭太守府,又被邢安民解救,此必为刘子初之计!”
周瑜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度乃无大志之人,既恶了刘备,自然只有投向我江东一徒,刘子初却利用路田两家之手,令刘度恨我江东,从而断了投我江东之心!”
“哼!”
周瑜不屑的说道:
“刘子初自作聪明,企图令零陵,乃至荆南,为曹操南方屏障,以待来日曹操带兵南下呼应,当真是可笑!”
“谅一区区偏僻零陵小郡,又岂能安然立足于我江东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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