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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查尔斯一看就是个小商人,这样的人很难一下子拿出一大笔钱来买进三十匹上等天鹅绒的。
这样一来,他就很可能是某一伙山贼销赃的手套了。
人家老板不介意帮忙销赃,不过价格就要低很多了。
查尔斯也是老江湖了,他拿出了杰尔喀拉城竞技大会冠军的铜制奖牌,说道:“我让不少伙伴帮我给我自己下注。”
老板“哦”了一声,这下子他明白了。
附近的亚伦城也有竞技大会,自己亏过不少钱。
“小老弟啊。”他揽着查尔斯的肩膀,显得很熟悉的样子,“我听说亚伦城的竞技大会在几天后开幕啊。”
查尔斯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个商人,怎么能打得过那些人啊。”
老板笑眯眯地说道:“我和你讲啊,我的一个熟客刚从南边过来,这次带来了不少珍珠和珊瑚,大家有空出来喝喝酒啊,他最喜欢听英勇善战的人讲故事了。”
查尔斯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东西在内陆可以卖高价啊。
“哎呀。”他很后悔地摇了摇头,“我的本钱不够呀,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参加竞技大会赚点本钱呢。”
采购珍珠珊瑚什么的是其次,他主要还是想借机会打听一下其它地方的风土人情。
两人很快就谈妥了,如果查尔斯去亚伦城参加竞技大会,从第三轮开始,老板赢的钱分他六成,然后约好后天晚上去喝酒。
完成天鹅绒的交易后老板还让一个老成的员工带着查尔斯去马圈寄存马匹,又带到熟人开的酒馆住宿。
这一圈下来,老板基本上没有什么损失,竞技大会上的钱能赚就赚,反正第三场开始下注的都是前两场赢回来的钱,亏了也无所谓,其它的也就付出一点人脉,最后的收益抛开钱不说,能多交个实力高强的朋友就是大赚。
查尔斯下榻的酒馆规模不小,入住的都是来自各地的商人,等他到房间放下装模作样用的行李后来到一口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准备吃晚饭。
还没动他问服务员有什么吃的,酒馆里突然呼啦啦地进来了一大群人,这些人的服装各异,显然来自不同的地方。
这些人抢着靠近角落吟游诗人表演位置的桌子坐下,然后豪气地点了一大堆昂贵的酒菜,还是双人份的。
就在查尔斯一头雾水的时候,一位穿着红色裙子,手拿竖琴的白发红眼流浪歌手登场了。
查尔斯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向服务员妹子问道:“你们这里有鱼吗?”
“有。”服务员对他有点鄙视,海港怎么可能没有鱼吃,心想这是哪个山里来的乡巴佬。
“那好。”查尔斯说道,“来两条个头大、骨头小的鱼,一篮面包,再来一小桶葡萄酒,餐具要两套,等下我的朋友要来。”
他点餐晚了点,要排在其他人的后边,不过葡萄酒和面包来得挺快。
这时流浪歌手调好了竖琴,纤长的,能把板甲当成纸片撕开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音乐声让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
查尔斯差点把葡萄酒给喷出来。
这首《大海啊故乡》还是他在希望港红虎鲸酒馆里的时候教给这位流浪歌手的。
不得不说,这首歌稍微改一下是很适合在海港演唱的。
斯卡蒂唱歌很好听,似乎有一种能够鼓舞人心的能力,周围的听众们一个个都听得很入神。
今天的听众之中有不少船长和海商,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子承父业,生在海上死在海上,歌唱大海的歌曲能引起他们的共鸣。
这些人都是些没文化的大老粗,他们不懂什么音律原理,不懂什么歌词技巧,只要有人能歌唱他们的大海,歌唱他们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好歌。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最后酒馆里的一群大老爷们含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