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来的这个电话来的很是突兀,可也在情理之中。结合刚刚赵汉良的那个来电,这件事情背后是不是有马家的干预,还真不好说。
可就算明明知道这是个鸿门宴,陈文泽也不得不去。
他是邮政集团的股东,也是唯一的民间资本,上面通知开会,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至于这件事情和马家有无关系,林春来也并不知情,但根据今天发生的事情,林春来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文泽,要不然你找个理由推掉?”林春来沉思片刻,还不待陈文泽说话便主动讲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想办法帮你解释。”
陈文泽心中颇为感动,林春来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易了。
可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逃的了一次难不成还能次次都逃?
“不用,我正好要去燕京一趟。”陈文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再说了春来大哥,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正好今晚一起坐坐。”
电话另一端的林春来叹了口气,陈文泽的脾气他很清楚。
“行,那我安排接机,别的你不用管了。”就这样,三个多小时后,陈文泽再次辗转出现在了燕京机场。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林春来口中的接机是朋友的待客之道,可看到停机坪处那两台漆黑的奥迪A8和一辆警车后,陈文泽便明白了,这是林春来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某些人表明他的态度。
甚至可以说林春来代表的是整个邮政集团高层,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陈文泽挺身而出,仗义援手,虽说有自己的私心,但不可否认的是确确实实帮助邮政集团度过了难关,更是指出了未来的发展之路。
如今各地邮政储蓄所在全国范围内遍地开花,财报也是越发的好看,只要良性发展下去,邮政集团将再也不用吃国家的专项补贴,完全可以依靠自己挺过所有的难关,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年轻人所赐。
“文泽,好久不见。”和林春来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熟人,正是刚从海港调研回来不久的龚文山。
“林总,龚行,辛苦了。”大家都是老朋友,客套寒暄是不存在的,陈文泽现在的处境二人也了解,能在这个时候只身来到这里,单单这份勇气和魄力,就值得二人敬佩。
一路无话,三人分乘两辆大A8在警车的开道下直接开往燕京大酒店。陈文泽和龚文山同行,毕竟二人的私交要比林春来更好一些,这一点大家伙心知肚明,林春来也不会介意。
“龚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饭桌上气氛极其欢快融洽,算算时间陈文泽和龚文山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似乎自从龚文山来到邮政集团以后,就没怎么和他单独聚过。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大家现在身份不同,理应避嫌。
陈文泽是邮政集团唯一的民间资本,龚文山又是邮政银行的二把手,还是陈文泽当初力挺上去的,盯着他们的人太多太多了。
“本来交流会还有两天才结束,下午接到春来的电话,临时赶回来的。”龚文山脸上带笑,可话里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如果不是陈文泽的事情,人家龚大行长现在还好端端的开会呢。
陈文泽苦笑一声没说什么,不管是林春来还是龚文山,都是拿自己真心当朋友。当然,他们三人本就是一体的,尤其是龚文山,一旦陈文泽有什么闪失,他这个邮政银行的行长也不见得就能继续做下去。
“文泽,古青高科的事情现在传的风言风语,马家晚上下了封口令,怕是明天所有的媒体中再也看不到任何关于古青高科的新闻了。”林春来悠悠叹息一声,脸庞上写满了沧桑。
对于马家的霸道和蛮横,林春来这些人也看不过去。可看不过去又能如何,就算是林春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听说你今天还见了马利?”
林春来话音刚落,龚文山便接过话头,满脸严肃的对陈文泽说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躲都来不及,你还主动凑上去干什么。”
龚行长神情凝重,这可不是开玩笑,都知道陈文泽和马利的关系本来就很差,如今古青高科背后是谁在操控,现如今又是什么局面,整个燕京的上层几乎人人皆知。
就是因为马利把事情搞的太大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