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舞地说:“人家的爱人也在投行工作,是个高管,专门帮大公司大企业和政府融资平台发行债券的,还在琳琳那儿报名学跳舞,零基础高级班,一年学费好几万,说起来咱家已经赚到他家钱了!”
听准儿媳这么一介绍,韩总觉得这个亲戚可以认,不禁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你们既然认识,那就搞快点,我和你妈在社区等你们。”
韩昕彻底服了,拍着方向盘笑道:“什么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姜悦知道他不喜欢帅哥,更不喜欢既有本事又有钱的帅哥,忍俊不禁地说:“人家能大晚上跑过来认亲肯定是有把握的,咱们不能霸占当过大官的先人。”
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韩昕觉得别提有多荒唐。
小两口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洋港社区楼下。
这里车不好停,只能停到人民医院立体车库,等停好车乘电梯来到位于八楼的社区,只见办公区和小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昨天见过的宣传部老部长,正跟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同志谈笑风生。老爸、小妈正捧着手机跟有钱的“老白脸”低声交流,看样子应该是刚加过微信。
“吉部长好,张局好。”
“原来是小韩,来来来,坐坐坐。”
“韩秘书长,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休息?”韩昕憋着笑打起招呼。
“韩警官、姜警官,好久不见。”
“老白脸”一如既往的礼貌,微笑着起身相迎。
韩总很羡慕人家能有这么帅、这么有本事的侄子,连忙介绍道:“韩校长,这是我儿子韩昕,我儿媳妇姜悦。昕昕,小悦,韩校长是韩秘书长的大伯,也是我的叔叔,赶紧叫爷爷。”
这辈分是怎么排的,叫“老白脸”的大伯爷爷,岂不是要叫“老白脸”叔叔!
可看这架势,辈分已经确定了。
韩昕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爷爷好。”
富安韩氏的“话事人”看了看韩昕和姜悦,随即看向韩总:“好好好,韩总,你有福气啊,儿子是警察,儿媳妇也是警察,一家两个公务员!”
儿子儿媳有出息,韩总很有面子,但还是很谦虚地说:“比起晓武差远了,再说你儿子儿媳不一样吃公家饭么。”
葛素兰不失时机地介绍道:“昕昕,韩爷爷的儿子儿媳都在台东中学当老师,连孙子都做上副镇长了!”
照这么说,人家才是书香门第,才是官宦之后,干部家庭……
韩昕突然有些妒忌,正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老部长拿起韩爷爷面前的一本纸质泛黄的册子,笑道:“小韩,韩校长不是无缘无故来认亲的,我们刚才经过考证,基本可以确定你们是本家。”
真是能怎么样,假的又能怎么样?
韩昕实在无法理解这些退休的老同志,好奇地问:“这是家谱?”
不等吉老部长开口,韩校长就微笑着解释道:“小韩,这不是家谱,这是我祖父去世时,按照陵海富安的丧葬习俗,对于前去吊唁的亲朋好友,送了多少钱或者送了什么东西,记录的一本流水账。
这就是人情往来,我家办事,人家来了,还上了礼。以后人家办什么事,只要通知到了,就要礼尚往来。有一本流水账为凭,就不容易忘。”
陵海跟富安紧挨着,方言一样,婚丧习俗都一样。
以至于富安人对台东没什么归属感,平时买什么东西全来陵海,只要有条件的连房子都买的陵海来,让小孩在陵海学习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像吉老部长手里的这种办丧事时记录的流水账,韩家一样有,不过是爷爷奶奶去世时记的,再往上就没了。
这时候,吉老部长翻找到一页,举到他面前:“小韩,看见没有,陵海韩学彰,金箔一扎,黄纸四刀,储银券二十元。”
金箔是用来叠元宝的,黄纸是直接烧的,现在谁家死人了,依然要送这些。
储银券是什么,没听说过。
不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