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边的疫情基本上控制了,我们这边防输入的压力还很大。机关要抽调民警支援基层,陈老板借这个机会调整了下人员。老曲去东河派出所当副所长,老余去正康边防大队当副教导员……”
徐军顿了顿,又笑道:“想回老家回不去,再不给大家伙点盼头,这工作真没法儿干。”
韩昕很清楚老单位尤其老战友们很难,下意识问:“那队里现在几个人?”
“现在就剩七个,李队、何教,杨大姐,老吕,我,和一个刚从基层调来的,一个刚从地方高校毕业考过来的新人。”
“新来的两位怎么样?”
“从基层调来的那位可以,刚考过来的那位肯定需要带一段时间。不过他有他的优势,他是本地人。”
张梦程低声道:“七个民警,这么说相当于一个刑警中队。”
谁不说自己的老单位好!
韩昕不想被他小瞧了,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侦查队组建于2000年,今年正好是建队二十周年。这二十年侦办的毒品案件超过一万起,查处各类犯罪嫌疑人九千多名。
缴获各类毒品二十多吨,制毒配剂七百多吨,荣立集体一等功两次,集体二等功三次。荣立了多少次集体三等功,有多人荣立过一等功,二等功和三等功因为太多,我实在记不清了。”
徐军没想到老战友记得这么清楚,不禁笑道:“张大,我们侦查队的人本来就不多,最多的时候,包括驾驶员和炊事员在内也不到二十个人。”
缴获的毒品和易制毒化学品真是论吨计算的……
尤其缴获的毒品,平均下来一年超过一吨。
要是平均到每个人头上,那平均每人每年缴获一百公斤毒品!
张梦程听得暗暗心惊,再次被凡尔赛到了,不敢再插话。
这时候,徐军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看,顺手递给了韩昕:“老曲打来的,你接吧。”
“好的。”
韩昕接过手机,划开通话键,只听见老曲在电话那头问:“徐军,有没有接到韩昕?”
“曲哥,是我啊,我正在他车上呢!”
“你小子,总算回来了,我本来打算回去跟你聚聚的,可这边工作太忙、事情太多,实在回不去。”
“没事,等有时间我去看你。”
“行,我等着你,必须要来啊!”
老战友新官上任还惦记着自己,韩昕很感动,好奇地问:“曲哥,感觉新单位怎么样?”
老曲笑道:“新河派出所你又不是没来过,谈不上有多好,也谈不上有多不好。”
“你刚才说所里很忙,到底在忙什么?”
“疫情防控。”
老曲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苦笑道:“重点人员随访、流动人口排查、信息采集,对辖区宾馆外来人员的住宿登记核查,加强辖区重点部位和人流密集场所巡逻防控。
上级要求‘实地、实人、实数、实物、实情’,逐个上门、逐项排查、逐个清底。要排查涉外婚姻,要排查境外亲属往来人员和没有合法手续的缅籍人员,要清理工地、旅店、出租屋,还要开展进村寨、进集镇、进学校的集中宣传。”
韩昕感叹道:“领导果然不好当,要做这么多工作,听着就怕人。”
“没办法,好多边民和偷渡过去的人担心被感染,钻各种空子偷越国境,今天抓了十二个,我是刚把人送到隔离点回来的。”
老曲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接着道:“最头疼的是,好多老缅的名字都是音译的,到一个地方变一个名字,必须找到本人进行核对。”
“这么忙啊,那我就不影响你工作了。”
“行,回头再聊。”
韩昕刚把手机交还给徐军,杨大姐又打电话问到了哪儿。
听着韩昕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张梦程真正理解了什么叫战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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