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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昕暗赞了一个,又好奇地问:“苗局,你是怎么认定姓焦的那小子是‘跟单人’,是跟着带货人后面悄悄押运的?”
提到在收费站的查缉,苗成宇微笑着解释道:“带货人身上有一个像是套在钥匙扣上的装饰品。”
“那个装饰品有问题?”
“那就不是个装饰品,而是一个跟儿童手表功能类似的定位器。我在检查时发现,姓焦的手机里有一个与之配套的app,把图标藏在一个工具栏里,我翻了好几页才翻到的,他随时可以通过手机上的app,看到带货人的位置。”
“难怪他交代的那么痛快,原来掌握了他涉嫌贩毒的确凿证据啊。”
“要不是那个定位器,还真拿他没办法。”
不愧是在检查站干了那么多年的老缉毒,不管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韩昕暗暗感慨了一番,又问道:“蒋支,苗局,指挥部是把那两个嫌疑人和那十几公斤海洛因,移交给邵通市局禁毒支队,还是移交给正康出入境边防检查站的人?”
蒋支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移交给正康出入境边防检查站了。”
“这么说两个嫌疑人也不知道下家是谁?”
“何止不知道下家是谁,甚至都不知道上家是谁。带货的是个走投无路的赌鬼,是在境外一屁股债被胁迫运毒的。跟在后头悄悄押运的那小子,是个曾在境外混过的马仔,是通过网络接的这个‘跟单’的活儿。”
韩昕追问道:“那他们怎么跟上家联系的?”
苗成宇轻描淡写地说:“上家躲在境外,打电话、发微信遥控指挥,指挥部领导搞清楚情况之后,让正康出入境检查站的民警押着两个嫌疑人和毒品上路了,就算一时半会儿抓不到上家,也要顺藤摸瓜打掉下家。”
韩昕想了想,顿时微皱起眉头:“跟单的能通过定位器定位带货人的位置,躲在境外的上家一样可以。如果上家发现他们来过谷底检查站,并且在检查站呆了一个多小时,不可能不起疑心!”
苗成宇正准备开口,蒋支就笑骂道:“小韩啊小韩,看来你虽然嘴上声称苗局是你的老部队领导,但心里对苗局并不尊重。”
“蒋支,您这话的,我怎么可能不尊重苗局!”
“那你就是不相信苗局的业务能力。”
“一样不可能,我最敬佩苗局了!”
“真要是敬佩,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韩昕猛然反应过来,咧嘴笑道:“苗局,这么说你发现定位器之后,立即采取了屏蔽措施?”
能让侦查队的臭小子佩服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苗成宇透过后视镜,笑看着他道:“你没注意到东海战队有几个队员没回来吗?我搜出那个定位器之后,就悄悄让他俩拿着定位器,乘坐余师傅朋友的大客去了云山。”
蒋支微笑着补充道:“考虑到跟单人的车上,一样可能安装了gps定位装置。苗局跟曹支商量了下,让两个东海战队的查缉队员,开着跟单人的车也去了云山。”
“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韩昕嘴上恭维着,心里却在想我那会儿差点被人家认出来,正心虚着呢,哪顾得上看东海战队的几个便衣查缉队员去哪儿了。
……
刚下高速,已经快到宾馆的魏金圣,也在向曹支汇报江南战队要给线人费,并且打算让东海队帮着分担一半的事。
万把块钱,在曹支看来真算不上什么。
相比之下,他更关心情报来源。
“我们在南云设了办事处,专门负责禁毒情报交流合作。他们又没在这边设立办事处,他们怎么可能有线人的?”
“曹支,他们虽然没设办事处,可他们早从这边挖了人。”想到那个扮猪吃老虎的臭小子,魏金圣就是一肚子郁闷。
曹支下意识问:“挖人,什么意思?”
魏金圣苦笑道:“您刚才表扬过的那个韩昕,别看年纪不大,可缉毒经验丰富着呢,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