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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移驻正康边防大队两天的支队侦查队情报参谋吕向阳,不知道也顾不上两个“合作伙伴”在想什么。
刚刚过去的两天三夜,他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七个小时。
正康境内几个边境管理派出所的民警辅警,这两天也是不分昼夜地在边境线上巡逻盘查。
只要发现非法入境或出境的,全部采取强制手段,带回派出所询问。可以合法往返的两国边民,也全要接受盘查。
边境管理大队一样有侦查队,侦查队的战友也全参与进来了,连正康县公安局治安大队,都在组织各派出所查缅甸边民的暂住证。
徐军一到正康就去了出入境边防检查站,请检查站的移民警察协助盘问入境人员。
线索一条接着一条,两部电话和三部手机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杨大姐接电话做记录,写得手腕都酸了。
大多线索与正在侦办的案件无关,但并不意味着没有价值。
比如有哪些人非法出境去那边**,又比如哪个菠菜公司又去了几个新菜农,暂时拿他们没办法,但要先分门别类记下来,作为基础信息录入系统,等条件成熟了再给他们来个秋后算账。
正忙得焦头烂额,杨大姐捂着手机站起身:“小吕,程支他们到了,我下去接一下。”
“好的,请他们去隔壁会议室,我这边马上好。”
“不着急,你先忙。”
当吕向阳赶紧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拿起杨大姐整理的一叠材料走进会议室时,来自两个沿海省份的同行围在在会议桌边闲聊。
顾不上客套,简单问了个好,就介绍起进展。
“经过两天的摸查,我们发现梅昔地区有六个名字中带‘雷’的男子。这个叫张小雷,南湖人,今年三十一岁,过去三年混迹于对面的几个大小**,人称雷哥。”
“这个叫雷斌,阳贵省人,今年二十三岁,不但涉赌,而且**团伙的马仔,据说心狠手辣,可惜没人报案,没有他涉嫌非法拘禁或故意伤害他人的证据,那边的人也叫他雷哥。”
……
吕向阳一边介绍,一边把六张照片贴到白黑板上。
等介绍完最后一个“雷哥”,突然指指第四个“雷哥”:“这个雷鹏既烂毒又吸毒,在对面已经混迹了四年,因为签过好几次单,进过好几次单房,甚至蹲过传说中的水牢。
连同样吸毒烂赌的老婆都跟人家跑了,但从我们掌握的情况上看,他认识那个介绍毒品来源的那个赌鬼兼赌鬼叶贵年,并且有一段时间跟叶的关系非常好。”
孔大紧盯着照片问:“吕参谋,你是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雷哥?”
“现在不能确定,一是没有证据显示他贩毒,二来他如果真是个做大买卖的毒贩,不至于混得那么惨。就在昨天下午,他竟因为签单进了单房。”
“他有没有可能是毒贩的马仔?”
“可能性不大,我们从好几个入境人员那儿了解到,他在那边就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到处坑蒙拐骗的小混混。手气好赢点钱,大手大脚,大肆挥霍。但手气不好,洗白的时间居多,不然也不至于进那么多次单房。”
程文明托着下巴说:“可他认识叶贵年!”
吕向阳点点头:“所以无论他是不是我们要抓的雷哥,都要想办法把他弄回来。”
孔大又问道:“吕参谋,叶贵年呢,有没有叶贵年的消息?”
“我们正在查,现在只知道他两年前过去赌过,因为签单进了单房,后来趁看单的人不注意,偷偷跑了,涉嫌放高利贷的团伙追过找过,动静闹得很大,结果没追上没找到,不知道躲跑哪儿去,很可能已经死了。”
“那我们怎么才能把那个雷鹏弄回来?”
“我正为这件事头疼,如果他真是我们要抓的雷哥,就意味着他只是个小角色,我们要是联系他的亲属,以解救的名义要求对面的政法部协助,很容易打草惊蛇,很可能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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