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管多么符合相关规定也没用,不像欧美国家只要符合条件,经过审核,就可以排队根据年度配额获得国籍。”
谌局对出入境方面的法规不是很了解,好奇地问:“那像马璐璐班这样的情况,怎么才能跟丈夫孩子团聚?”
“如果是合法夫妻,申请团聚类居留许可,最长两年,到期需要再申请,不然就是非法居留,在就业和社保等方面存在各种不便。”
赵素素顿了顿,接着道:“可马璐璐班因涉嫌非法入境、非法居留,按规定三年内不得入境,并且就算满三年也不一定能申请到签证。三年之后顶多办理个暂住证,在南云边境的几个口岸城市打工。
但她在我们这边生活了那么多年,不想让丈夫失去现在的工作,更不想让孩子跟着颠沛流离,她的最终目标不是在南云边境城市团聚,而是回到我们这边跟丈夫孩子一起生活。”
赵素素好奇地看了看韩昕,补充道:“小王不想让她的希望破灭,又不好轻易承诺什么,就模棱两可地说如果对我们中国有杰出贡献,团聚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这不是承诺是什么?”韩昕低声问。
赵素素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孙局突然道:“韩昕同志,这不能完全怪王晓慧同志,因为出入境大队和统战部,这两年联合海外的华人华侨,开展了一系列警侨联动服务项目,她应该是按照警侨联动的口径说的。”
韩昕心想这能一样吗?
警侨联动的那个‘侨’,指的是在那些在海外的成功人士,不是商会会长就是同乡会会长理事,全是海外的侨领。
人家想回国跟亲人团聚,根本不需要出入境大队帮忙。
赵素素见蓝豆豆也悄悄出去了,继续道:“马璐璐班之所以给我打电话,不完全是作出点贡献,想立个大功,早日回来跟丈夫孩子团聚,更多的是担心同村的一个孕妇。”
“说具体点。”
谌局拿起笔,准备做记录。
见张宇航已经记录了好几行,韩昕才发现今天又忘了带纸笔。
“她在那边的工作是推广甘蔗种植,天天在老家的乡村跑。今天上午,她回村里去动员几个亲戚种植甘蔗时,遇到一个丈夫刚生病死了,不但欠下许多外债,还要抚养两个孩子的孕妇。
可能是实在办法了,也可能是被毒贩蛊惑,那个孕妇决定过几天跟邻村的两个女子一起帮毒贩运毒,想把两个孩子托付给马璐璐班的亲戚,毒贩声称只要帮着把冰毒运到汉武,老板就会给她一万块钱人民币。”
谌局紧盯着她问:“那个孕妇知道怎么去汉武吗?”
赵素素看了一眼笔记本:“马璐璐班说那个孕妇听得懂普通话,出发时毒贩会给她一部手机和一点路费,偷渡入境之后会遥控指挥,到了汉武也会有人接应。”
“体内藏毒?”
“不是体内藏毒,体内藏不了多少,好像是用什么东西伪装一下,就这么装在包里,让她们背着偷渡来我们中国。”
“偷渡入境的路线知道吗?”
“知道,马璐璐班不是果敢人,而是那边的少数民族,又是被遣返回去的,那个孕妇相信她,还跟她打听国内的情况,以便到时候应对检查。”
赵素素从笔记本上,撕下记录偷渡入境的大概时间和路线的一页,起身递给了谌局。
谌局看了一眼,顺手交给孙局。
孙局拿起来看了看,又递给了韩昕。
韩昕看着纸上那熟悉的地名,凝重地问:“赵教,你有没有问过马璐璐班,这件事除了跟你说过之外,她有没有跟别人说过。”
“我问了,她说只告诉了我,没告诉冯太林,也没跟厂里的人说。那个孕妇不知道国内查多严,她知道。她担心那个孕妇一旦走上这条不归路就回不去,劝那个孕妇不要冒险。”
“她还劝了!”
“劝了,结果那个孕妇不但不听,还说我们中国不会判怀孕的人死刑,就算被抓到顶多关几天。”
“她想帮那个孕妇争取宽大处理?”
“她是有